这是刘清澈才知道原来和自己对弈之人竟然是“国士无双”赵顾国。
“老先生,您……”
一时间刘清澈尽无话语。
赵顾国看着刚落座的刘清澈说道:“修行之事最讲究降服心猿,拴住意马。”这话是对着刘清澈说得,也是对着几人说的!
梳妆打扮后的赵脂蹦蹦跳跳的来到大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爷爷。”
刚进大厅的赵脂就盯着姜疏影,似乎有些娇羞,“姜公子,又见面了。”
姜疏影:“……又见面了,赵姑娘。”
赵脂看着木讷的李景川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眼神转到刘清澈身上,可能是不喜欢刘清澈老气秋横的样子,就没理。
但还是忍不住的调侃一番,对着刘清澈说道:“年轻的小老头。”
刘清澈:???
几人在客厅交谈着,暮年的老先生,正值青春的少年似乎没有“代沟”,侃侃而谈。
修行之事,斩却心魔,便是机缘,缘起缘灭,便是渡劫,全无定理定数定势。
修身克己,当养浩然之气。
论道之此,无人关注的赵脂,站立原地,寂静无声,某个瞬间,她眼眸当中,浮现出一轮日月,“眼中有日月。”
赵脂隐约间心生感应,不理众人又跑回闺房,拿出铜镜瞪大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没有发现有日月,“可恶的年轻小老头,说啥眼中有日月,呸!果然一点都不靠谱。”
赵脂眼中变化却不自知,只觉得心情舒畅,之前积攒诸多的种种念头如洪水决堤一般直流而下。
赵脂有跑回大厅,黑葡萄般的大眼盯着刘清澈问道:“你这家伙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刘清澈头也不抬一下,“赵姑娘,你想多了。”
赵脂沉默了。
刘清澈突然抬头:“赵姑娘你面色潮红,大吉之兆啊。”
李景川:???
姜疏影:???
赵脂愣了一下。
赵顾国哈哈哈一笑,便开口说道:“脂儿,去让厨房准备饭菜。”
坐在旁边的李景川姜疏影二人揉着太阳穴,脸色极其罕见的有些认真,看起戏来。
用过餐的三人离开兆府,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道家张承志钟秀宁二人又来到赵府,听到门卫传报:“道门张承志,紫衣阁钟秀宁前来拜访。”
赵顾国脸上再起笑容。
……
赵府发生的一幕浮现李姜二人脑海,一向严谨的刘清澈居然也会开玩笑,有些惊讶,也有着莫名的喜感。
赵府内,道门张承志,紫衣阁钟秀宁离开后,回到书房的赵顾国打开手心,看着掌心纹路,纵横交错的手掌,微笑道:“大局已定。”
赵脂看着自家爷爷一会张开手心,一会儿握紧,疑惑道:“爷爷,你在看什么呢,手中有啥好东西?”
老人望向远方,轻轻拂袖,带起一股清风,在书房内旋转不定,徘徊不回,老人这才道:“若是我能像清澈小友一般,当断则断,不拖泥带水,或许就没那么多纠结思绪。”
赵脂坐在一旁,看着走来走去的爷爷,很是不解,也不想理解,只是觉得那年轻的小老头能知道什么,让爷爷这么夸奖。
……
刘清澈三人在街上转悠着,来到一那买草药的汉子摊前,说来奇怪,摊子前没写什么“包治百病”,只是立了一块木板,上面写着“莫向外求”四个大字。
少年绕至“莫向外求”前方,挑选着李景川需要的草药,付了钱走人。
姜疏影开口说道:“方才那草药摊子真是奇怪,没有包治百病,写个莫向外求!真是怪人怪事。”
三人回去路上过了“锁剑桥”,江水上涨,锈剑还是悬立至此。
……
小镇上缺了门牙的老道士还是嚷嚷着招揽生意,“夫人留步,贫道见你头上乌云密布,脚步虚浮,真乃病祸啊!”
“老色胚说什么呢,臭道士,我这是亲戚来了。”说完妇女将手中的物件往道士脸上呼去。
一则插曲而过,缺了门牙的老道士又继续招揽些生意,天空中飞来信鸽,落在案板上,道士看着信鸽带来的信息,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