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拾起石子后开口说道:“我叫赵脂,你叫什么?”
姜疏影微笑着回到道:“姜疏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
屋内,李景川正在仔细擦拭着一块方形玉石,年代不详这是父亲留下来的,李景川手中玉石是方形的,刘清澈手中的是一个圆形的。李兄弟二人将玉石保护得很好,每时每刻都在温养着。
早年李毅就告诉二人,“做人如玉,温润尔雅,命格如此,尽人事,听天命。”
父亲的话一直围绕在李景川耳边,但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大抵是因为清澈哥的原因,都不信命。
……
回到家中的老人看着自己掌心,摇摇头:“何至于此……”
原本有心重重的老人如遭雷击,紧握掌心,右手五指掐动如飞。
老人紧驺的眉头舒开散来,自言自语道:“以前如此,以后未必了。”
老人站起身,看向回来又出去又回来了的孙女,似乎释然,坐落在椅子上,嘴角不由的上扬。
赵脂又坐在门槛前,摊开手心看向手中的两颗石子,如浴春风。
蜀城是一座悠闲的城市,每到黄昏时刻就特别热闹,没有宵禁。
……
日落前撒下的余晖。
青石板小巷子里已经没有阳光照射了,刘清澈来到昨天下棋这里,老人已经摆放好棋盘,身边还有哪位名叫“赵脂”的青衫女子。
女子近距离盯着刘清澈左顾右盼,满是好奇,甚至想伸手去捏捏少年脸庞,实在是察觉不出少年有何不同,好奇问道:“你就是刘清澈,我爷爷还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对你那么高的评价,你也没有三头六臂呀,奇怪!”
少年不卑不亢谦虚回道:“承蒙老先生看得起。”
赵脂侧过身,双手十指交错放在身后,古灵精怪的问道:“姜疏影是你朋友,你们还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少年不曾想到女子思维如此跳跃,反而没了章法,连忙说道:“我们是朋友。”
刘清澈很快转移话题,手中抓起一把棋子,“先生,这次您来猜单双。”
这次刘清澈执黑先行,老人执白,棋盘上黑白棋子错落有致,交替进行,老人一边执棋一边说道:“清澈小友练术多久了?我见你体内有雷法还有剑术,不知师承何人?”
刘清澈执棋进攻,一心二用对于刘清澈来说不是难事,“算不上师承何人,前段时间在家乡偶遇张牧之和谢庆之两位先生,传授了我一些雷法和剑术,并未收我为徒。”
老人捋了捋胡须,说道:“原来是张天师和酒剑仙,难怪……”
赵脂听到了张牧之和谢庆之名字后已经变了神情,肃然端庄,与先前判若两人,正色的看向刘清澈,“厉害。”
对于少年来说,并不知道张天师和酒剑仙的份量,只是觉得两位是值得尊重的高人。
棋盘上黑棋白棋继续厮杀着,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昨日刘清澈两百来手便败下阵来,今天棋艺大涨,多了几十手,老人心中默念道:“未来可期,大道可期。”
一局完后,刘清澈抬头看向赵脂说道:“你的眼中有日月。”
说完刘清澈告别二人离开了,老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带着赵脂起身回去。
回到家中的赵脂马上找来了一块铜镜,睁大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怎么看不出我眼中有日月,这小子净瞎扯。”
实在是看不出,赵脂也没了兴趣,老人在一旁说道:“水中月,镜中花,可见不可得。”
赵脂也不理,嘟了嘟嘴:“切!”
……
客栈中泡在木桶中的李景川盘腿而坐,水中泡满草药,眼皮自然而闭极其认真的修行,这是体术的修行方式的种,每晚李景川都会如此。
回到客栈的刘清澈也没去打扰,睡不着的刘清澈敲开姜疏影的房门,二人聊着天,说着种种,自从几人结伴而行后,三人关系慢慢的要好了起来,开始慢慢敞开心扉谈心二论。
……
修行之路,越是前行,身份贵贱,男女之别,年龄大小,皆是虚妄,毫无意义。
前路漫漫,且行且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