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只剩的夏苗苗静坐,他想起刚刚的对话,思绪更乱了。
良久,他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胡思乱想些什么?”他自骂道,自己是来找寻双亲的,竟于此忘了初心,实属不该。
他低头看着左肩的伤不禁紧皱眉头,这才初涉江湖,便被伤致如此。“此去中原,万事小心”他又想起师傅临行前的话,若想安身保命,唯有变得更强
次日晨,夏苗苗大早就开始打坐调息身体,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夹杂着打骂声和孩子哭声,不绝于耳,吵得他无法集中精神。
他无奈起身出了房门,欲知为何嘈杂。看见隔壁两位姐姐的房门紧闭,想必一早便去了益香阁。
往下看去,楼下客堂已坐了些食客。那哭喊求饶声更大了,“哐啷”一声一个脏兮兮的下人模样的男孩从后厨大门踉跄着摔了出来,其身后追出一个满脸横肉肥胖的油腻大厨,只见那人手执一根长鞭,地上的男孩被抽得衣不蔽体,浑身冒着红肿的血痕。
那胖子追上孩子,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那孩子疼得断了哭声当场跪倒在上,“让你偷吃!狗娘养的兔崽子!”那胖子啐了一口。夏苗苗眉头渐紧,偌大的客堂无一人出言相劝。
“呜,我我再也不敢了,熬油叔,饶了我吧”那孩子有气无力的求饶。
“草,上次你也这么说的!”那熬油面露凶戾,碗口大的右手一把提起那孩子的衣领子,欲掌掴之。
“住手!”夏苗苗看不下去了,呵斥住那人,堂内投来三两束异样眼光。
“即便是偷吃了饭菜,这孩子也不应遭受如此毒打吧。”夏苗苗缓缓走下楼,隐隐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老子管的是自己的下人,你他妈管得着吗?”那熬油满嘴粗鄙回骂道。
“我是管不着,可你要再殴打这孩子,我便将他受之罪悉数还于你身上”夏苗苗冷冷的说。“你!”那大厨见此人生得健硕,目光凌冽,想必是哪个江湖名门后辈,竟被威慑得不知如何是好。
正这关口,大堂最里传来一个清脆的男声,“这位仁兄好一副侠义心肠,可不知人各有天命,实在可笑,可笑啊!”
夏苗苗循声望去,见得一位着杏黄金边绸缎制裳的年轻人,桌旁立着一轻一重两把长剑,整个看起来气宇轩昂。
“命由人而不由天。”夏苗苗回了一句。
“说得好!”另一个角落又传来个沙哑的老人声,“他这叶家小儿懂得个屁!哈哈哈哈”说话的是一个长脸灰须,着朴素麻衣的干净老头儿。
听得老头如此嘲讽,那年轻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阁下是?”他沉声问道。
“我呀,就是一个糟老头罢了,帮里人都叫我聪明长老。”那老头嚼着馒头回着那年轻人,饶有兴致地瞟了夏苗苗一眼,
“帮里?你是丐帮的长老?”那年轻人有些吃惊,天下门派只有丐帮称之为帮。聪明长老哈哈一笑,自顾着吃饭不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