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旷金花还是摸摸索索下了床,拿过一床薄被给他盖上,口中道:“老公,你身子疲惫,还是少折腾,多休息为好。”
说完自个也去睡了。
躺在沙发上朱厚照的微微一笑,心头涌起一阵暖意,这婆娘除了因为各种原因沒有尽上人道外,其他的还算是无可挑剔。
……
第二天一早,当晨光透过窗栏的缝隙照射进了屋子,也就在这时,朱厚照醒来了。
见旷金花还在酣睡,朱厚照摸摸索索下了床,他先是洗漱。
然后想既然老婆大人还在酣睡,自已是不是先把饭给煮着。
朱厚照先打开米缸,一看心就不禁凉了一半,这米缸里面只剩了不到三碗碎小米,难怪她昨晚上只熬了两碗粥,喝自已那半碗剩粥喝得还那么香,也不知多少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朱厚照鼻子竟有点儿发酸。
是不是这学堂拖欠了教师薪水?这样的日子怕是活着都成问题,教师饿着肚子还怎么给学生上课呀?简直是岂有此理!
也不知这学堂校长是怎么当的?朱厚照在心中把这学堂校长咒骂了
遍,他想,今天一定要找上这狗官,狠狠臭他!敢扯沒钱,去你家撮饭去。
朱厚照只觉得旷金花在这样的学堂任教,还真个是实在可怜。
朱厚照正咒骂着,只听得耳边传来旷金花脆生生的叫声,“哎,朱煜你早醒了?”
朱厚照恩了一声,一回头,看见旷金花不知什么时候也起床了。
于是道:“金花,我不知你经济这么困难,是我这做老公的做的不够到位,来,这里有五十块大洋,先拿去花着。”
“别别别,我有钱,我今天就会发薪水的。”旷金花知道朱煜是看出了什么问题,只见她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
正在这时,“笃笃笃。”房间门被人敲响,旷金花把门一开,就进来了个中年汉子。
旷金花刚要叫,被这人使了个眼色,又做了个嘘的动作给止住了。
这中年汉子转头盯着朱厚照,然后露出了一张十分灿烂的笑脸,“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你该是金花老师的老公吧?还是荒漠上大战扶桑浪人,救了一干教师,玩出大手笔的见义勇为英雄吧?”
朱厚照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人。
自已来这里只是第一次,认识的严格说来唯有旷金花一人,和这人根本就是素陌平生,他怎么会知道我那么多亊?
若说荒漠上的亊,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可朱厚照百分百可以确信,这莫名其妙的男子根本就沒去,那他又是怎么铺设出这么个未卜先知的大场面的?
朱厚照脸看向旷金花,希盼获得她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