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班整队完毕后,师生们的目光刷刷刷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土台子上孔乙已和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穿着是一件青灰色的马甲,里面是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色汗衫,领子处打着一个简单的领结,唇上留着淡淡的胡茬,一头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油光锃亮的人身上.
孔乙已手指着大背头大声介绍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这位是部里为加强学堂工作,派来的驻校代表殷鸠摩先生,大家鼓掌欢迎!”然后就带头鼓起掌来.
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孔乙已脸望向大背头:“殷代表,你来说两句吧!”
殷鸠摩捋了一下大背头,干咳了两声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鄙人受上峰委托,前来贵校担任驻校代表一职,今后倘有指导不周的地方,烦请诸位多多担待才是!”
殷鸠摩道:“鄙人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孔校长管理有方,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无论是武学教学还是其他各项工作都是成绩斐然,始终得到上峰的肯定,鄙人为能到贵校为无上荣光的教育事业服务而倍感荣幸.”
“不过,”殷鸠摩捋了一下大背头,干咳了两声话锋一转道:“听到穿校成绩斐然的同时,这几天鄙人在校园随便兜了一下,也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异音,比如就有人反映说穿越重生班的朱煜同学被人沒来由的热捧,而与其同班的山田同学则被人沒来由的压制.这样子就很不好吗!咱就拿朱煜来说,想让人热捧你就得有被人热捧的本钱,像这种武学上一无是处的人让人热捧,这不纯粹是瞎胡闹吗!热捧他的人居心何在呀!而山田同学被人沒来由的压制则更是离谱,人家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咱这一亩三分地求学容易吗”
殷鸠摩一番莫明其妙的话令全场旨惊.
首先,受到冲击的是孔乙已,他沒想到上面硬塞给他这个新来的搭档,在这么个公众场合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矛头直指他差不多是三顾茅庐才请来的武学大师戚先生以及穿越重生班近来表现抢眼的朱煜,这殷代表搞的啥子鬼呀,今后与其相处要多难就会有多难,孔乙已是一阵郁闷.
其次,最受到冲击的无疑就是风暴的中心点戚弘誉和朱厚照了.
殷代表咄咄逼人的架势几乎令两人窒息,两人从不认识这位钦差,更未曾与他有过交集,何德何能令这位代表对两人低看一眼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山田,可能还加上刘瑾这两张毒舌在其间挑拨是非了.
沒错,在殷鸠摩面前告刁状的正是山田和刘瑾,山田为的就是报武学课武比时的一拳之仇,此刻,两人正偷着乐呢!
殷鸠摩对这事还不算完,又厉声道:“戚先生,你还有何话说”
“冤枉啊!殷代表,亊情可不是这样的!”戚弘誉赶忙辩白道.
“不是这样还能是咋样”殷鸠摩不但把话挑明,还丝毫不留有余地.
“是这样的,殷代表,老夫一向主张的是武学课武比是公平比武,上回是山田同学胜出,这回是朱煜同学完胜,其间并沒有猫腻,全因是朱煜同学进步快呀!”
“放屁,时间短短的,进步快有这么个进步快法么何况鄙人还听说那朱煜全无一点武道修为资质,而那山田同学还曾在吴大帅军中任过武学教头,要是你沒暗中助他大力,做了手脚,朱煜那小子怎会胜了山田”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比窦娥还冤啊!”戚弘誉瞬间一股凉意从头凉到了脚后跟,自已都成了背锅侠了.
“殷代表,亊情完全不是你想像的这样的!”戚弘誉还力图辩白.
“什么是本代表想像的”殷鸠摩冷哼了一声,“事实俱在,戚弘誉你就不要徒劳诡辩了,如果嫌穿校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你尽可以走人!”这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啊!”顿时全场哗然,大家沒想到亊情居会演变至此,一个个是噔目结舌.
眼下最着急的就数孔乙已了,这戚弘誉可是自己三请四催聘来的,他可是穿校武学课的顶梁柱啊,他一走,穿校武学课还怎么上
“殷代表,这样子可不行啊,这戚先生……”孔乙已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
“孔校长.你就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殷鸠摩大手一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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