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身边的谋士不是没有劝他趁机反了,毕竟那时候他已经有了飞雀天字号杀手们。
“当时我忌惮官家身边的顾右年,他这个人武艺之高,今世罕见。在断械案的时候,他便杀过天字号的一个手下,还抢走了飞雀面具。我认为行刺肯定不会成功,根本没有动手之意……”
齐王说着,面露嘲讽。
“不过说来可笑,可以以一敌万的顾右年,就那么轻飘飘地被人给处死了。”
“他若是早死一日,这天下如今是谁的,当真是难说!”
顾甚微陡然从齐王口中听到父亲的名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根据老夫所知,齐王殿下在自缢之前,已经写过认罪书了。那认证书中你已经承认飞雀案全是你所为。怎么这才几日的功夫,你便又改口供了。”
姜太师忍不住插口问道。
“老夫有理由怀疑,你是同某些人达成了协议,所以才……”
姜太师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韩时宴。
他将那个协议二字,说得格外的重,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没错,是达成了协议。”
姜太师呼吸微微一滞,所有的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齐王身上。
人群当中传来了阵阵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什么意思?这不读书当真是不行,我连热闹都看不明白了。”
“那人是说韩御史逼迫他这么说的吗?怎么可能?韩御史连锄头都拿不动,怎么威胁!”
“那不能是皇城司的那位么?”
“要是皇城司那位威胁的,他还敢反水?不怕被鞭尸?”
顾甚微听着身后越来越大的议论声,瞬间无语住了。
在大雍朝民间,她究竟是个什么可怖形象啊!还鞭尸……鞭尸除了自己手疼有什么用?
“在将我从出宫中押送到台狱的路上,袁惑同我说,若是我认下所有的事情。他背后的人便会替我护着我的女儿云珠。我犯下杀头大罪,连累整个王府。”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云珠。袁惑说陶然手中有假死药,他可以让云珠死遁。”
“于是我便按照他说的,写下了那认罪书,并且上吊自缢。”
姜太师神色微闪,面上依旧神色未变,“袁惑已经死了,岂不是任由你胡言乱语?就算你所言是真的,那么现在你为何又改供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不担心云珠了么?”
齐王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了姜太师。
“因为官家已经下令赦免了云珠,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替他人受过?”
顾甚微闻言朝着韩时宴看了过去,官家赦免齐王之女,这事肯定是韩时宴替齐王向官家讨来的。
他同齐王达成了新的协议。
虽然她也不知晓韩时宴是怎么知晓齐王的软肋是女儿云珠的,只不过此刻不是发问的好时候。
韩时宴注意到顾甚微的视线,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微微翘起了唇角。
“飞雀案发生之后,我知晓除了我之外,还有第二股势力的存在,便一直调查。最后当真让我查到了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