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迟疑的抿了抿嘴,又道,“没有人同我说。不过……”
“不过什么?”韩时宴追问道。
陶然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日苏州府衙的衙役们恰好也在,李京哲让他们帮忙抬了箱笼。从年他们倒是没有,不过那一日我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李京哲见我着急,就让人帮忙抬了。那是力气活,有人帮忙兄弟们能轻快些,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你为什么出发迟了?”韩时宴又问。
陶然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李京哲他们清点封箱耽误了时辰……从前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没有那回耽误的时间长……”
陶然说到这里,也觉察出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猛地站了起身,一下子痛呼出声,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腰,疼得呲牙咧嘴起来,“我的腰我的腰,我的腰扭了!这药该不会让人的腰……”
他突然想起了顾甚微先前说的断子绝孙,一下子惊恐起来。
该不会真叫这乌鸦嘴说中了,这第二十三回的药丸会让人断子绝孙吧!
顾甚微见他思绪飞远,立即打断了他,她冷冷地看向了陶然,“袁惑死了你知道吗?江浔的死也不是意外,同样的人还有李京哲……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你现在想明白了么?”
陶然虽然有些奇葩,但是他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人,自是并非愚蠢之辈。
他惊诧的张大了嘴,“袁惑死了?怎么会?昨日我们在宫中还见过……”
“袁惑他同税银案有什么关系?他他他……江浔,江浔是病死的……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想说是他们盗走了税银,现在他们都被灭口了。而我也是税银的相关人。”
“你们认为是我同江浔还有李京哲合伙盗走了税银……现在下一个要被灭口的人是我了!”
陶然说着,声音有些发颤。
“不可能,我可以拿我全家性命发誓,我绝对没有盗过税银。”
“而且到现在我也不相信江浔会做出盗税银的事情来,你们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
“我就算是怀疑自己,我也相信他!”
陶然希翼的看向了顾甚微同韩时宴,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出真假来,可是这二人目光清明,根本就没有在撒谎。
“江浔可有什么特别尊敬的人?或者有什么恩人?”
陶然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他想了想又问道,“孔子孟子算吗?”
顾甚微一脸无语,你怎么不说老天爷算吗?见顾甚微不言语,陶然自讨了个没趣,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我真没有听他提过,他话不多一心办实事,若说提得最多的人,应该是他的恩师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