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男人,夜晚是女人。
夜晚是温柔的,无论是刮风,下雨,下雪,都有它风情。
如果有人跟你说他不喜欢夜晚,那他就不喜欢女人。
就是这样的夜晚,马元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甚至连整头被套都换了新的,他点上了昏黄的烛光,坐在椅子上等待邓紫衣。
马元白有个别人都没有的本事,他能看穿女人的骨相。一点都不夸张,哪怕你是个三百斤的大胖子,他一眼就能看到正正好身材时的样子,更何况是正正好的邓紫衣呢。
他作为符华楼的少主,尚且带着一大帮臭男人前去洪湖镇,苏安却带着两位美丽的女子。这怎么不让他心生嫉妒。
“吱呀”
门开了。
马元白心也荡开了。
夜晚。
同样的夜晚。
苏安和木有心一同待在房间里,各自坐在一边,彼此都没有说话。
木有心问:“你说邓紫衣过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危险?我现在反而担心马元白起来。”苏安说。
“为什么?”
“你不知道邓紫衣是情意门的人?”
“我知道啊,情意门怎么了?”
这倒是挺让苏安诧异的,也许木有心对修行界本来就不怎么关心,于是苏安跟木有心介绍起情意门的事情起来。
“烟雨楼?她还跟烟雨楼有关系?你怎么知道这些。”木有心嗔道。
“这个,我也是听我一个朋友说的。”
“朋友,你几时有这么多朋友,这个朋友该不会是于当家吧?”
苏安之前没有跟木有心说过邓紫衣的来历,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只好借坡下驴。
“没错,就是于当家,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回去可别跟于当家说是我说的。”
“哼,以后少跟于当家去鬼混。”
“知,知道了”
两人又沉默了,木有心也发觉自己刚才说得话像是热恋中的女子对男子的埋怨,她得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自从破庙那一夜,他们从没有这么亲密的待在一起。而且是两个人,而且是两个人的夜晚。
两个单身男女在这样的夜晚,总是容易多想。
他们的呼吸也比平常激烈一些。
“苏安,你睡了吗?”木有心问。
“没有,我们最好别睡。”
“为什么?”
“因为我们今晚很可能要连夜赶路。”
“赶路?你不是说我们暂时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就赶路吗?”
苏安说:“马元白千不该去招惹邓紫衣的,今晚他怕是不好受了。”
说完,邓紫衣轻轻推门进来,看见两人衣服穿得好好的,独自坐到一边,暗暗笑了几声。
说:“收拾东西,我们走。”
他们本来就没放东西,立马跟着邓紫衣摸黑驾着马车偷偷溜走。
大道上很安静,连蚊虫都睡着了。邓紫衣不断把玩着手中的一把折扇,两人认出这正是马元白经常带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