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益无言以对。
此时,有更多百姓去呼朋唤友,剩下的商贾、匠人等人,已经相当愤怒。
他们全都被那些官员和士绅们欺压过。
但他们人单势孤,有冤无处申,只好委曲求全,忍气吞声。
现在这狗官落到皇上和宋大人手里,看这样子,还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所以,更多百姓站了出来,数落这些狗官和士绅们的罪行。
“皇上明鉴,这狗官罪该万死,就该抽筋拔骨……”
“皇上,这狗官包庇那些劣绅坑害百姓,应该让他尝遍百姓的痛苦。”
“皇上……”
梁益和身旁的那些士绅们,看着这些人脸色狰狞,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的恐怖神态,不由得惊恐万状。
他们饱读圣贤书,也不是很怕死。
但即便是死,也应该是死得清白,被人美誉。
而不是被一群刁民咒骂,更不能死了还留下贪官和劣绅骂名。
没过多久,一阵杂乱脚步声传了过来。
朱棣和宋隐看向门外,就看到一群百姓暴发洪水似的涌过来。
许多百姓还一边跑一边骂,看那狰狞神色,就知道心中怨恨颇深。
陈东对身边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些侍卫不动声色地把朱棣和朱高炽两人围在中间。
宋隐也往朱棣身边靠拢,想着万一出现状况,多少也能护住他。
“砰!”
突然不知从哪丢过来一个鸡蛋,砸到田员外脸上。
鸡蛋裂开,蛋液糊了田员外满脸。
“啊!”
田员外吓得尖叫,连忙对朱棣拱手,“皇上,草民素来良善,还有功名,你不能纵容这些刁民欺辱我们。”
田员外说话时,人群中又甩过许多物品,直奔梁益和田员外等士绅身上。
砸得他们惊恐失色,不停哀嚎。
朱棣连连冷笑,“你们不是大善人,经常救济百姓,被百姓们爱戴吗,百姓们又怎么会欺辱你们呢?”
眨眼间,梁益等从脸上都已破相,鲜血直流,看上去非常凄惨。
“皇上,您任命微臣为江陵县县令,这些刁民如此欺辱他们的父母官,是货真价实的刁民啊!”
“哼!”
朱棣震怒,“你如果爱惜他们,他们又怎么会如此这般对你?”
“咱简直瞎了眼,才会同意吏部官员晋升你为江陵县县令。”
梁益惊慌地辩解,“皇上,微臣身为一方父母官,但仍然有人贪心不足,认为微臣办事不公,觉得微臣袒护他们。”
“那么也不难分辨!”
朱棣讥讽一笑,“来人,把他们带到江陵县游街示众,咱倒要瞧瞧,你治下百姓如何对待你们这些父母官?”
“会不会有人替你这狗官求情!”
闻言,梁益身体一颤,仿佛已经看到百姓们脸色凶狠地诅咒和殴打自己。
“不,不能这样。”
梁益恐惧得满脸煞白,向着朱棣哀嚎,“皇上,微臣是有功名在身的进士,熟读圣贤书,知贵贱尊卑,懂孝悌忠信……不该受如此侮辱啊!”
朱棣闻言更加震怒,忍不住上前狠狠踹了梁益一脚,让梁益哀嚎声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