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破败?哪里穷了?”
宋隐打断他们哭穷的话,面有怒意,“圆通大师说天禧寺已是废墟,穷得修缮大殿的钱都没有,就他穿的袈裟,也是寺里镇寺之宝。”
“我宋隐识礼数,圆通大师又如此器重我,我就亲自过来跟住持商量修缮一事。”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豪华宏伟,气势磅礴,还有六千亩良田的天禧寺!”
“而且你们一众高僧,人人都披着一件华丽奢侈的袈裟。”
“不是说出家人不打出诳语那?为何你们不以诚相待?”
“阿弥陀佛!”
圆云住持和圆通等和尚都满脸尴尬。
因朱元璋重视和尚,他们僧人地位高贵。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众僧人面,如此骂他们。
“你们都知慈悲为怀,更加知道田地对于贫农来说意味着什么?”
“贫农失去田地,又还有徭役,他们还能活吗?”
“你们吃斋念佛,却享受奢靡生活,为何不攒下银子修缮寺庙,却将主意打到本官身上?”
“本官很好奇,为何这样?”
宋隐严肃地瞪着圆云和圆通等和尚。
他想不明白,他们怎么想到要跟自己化缘?
“阿弥陀佛!”
听到宋隐询问,圆云也不瞒着。
“宋大人素有财神爷之称,开发福建,在北平组建了跟朝鲜通商商会。”
“在京城又成立海商会,铜鼓岭封地更是大肆修建商铺,建作坊……”
“想来宋大人家底颇丰。”
“我等才想找宋大人化缘!”
宋隐脸都黑了。
“尔等可知,海商会本官只占一成,大头是皇上的。”
“作坊、店铺也都是皇上的!”
圆云住持点头,“老衲有所耳闻。”
宋隐忍不住拔高音量,“那尔等为何还要找本官化缘?难不成想让本官挪用皇上私款吗?”
“阿弥陀佛,皇上宠信宋大人,自不会做那事,不过宋大人腰缠万贯……”
“狗屁!”
宋隐直接咒骂,“是谁造谣生事?”
“这个……”
见宋隐发火,圆云和圆通等和尚都满脸惊骇!
宋隐死死盯着圆云住持,“住持还不说吗?”
圆云神色悲苦,“宋大人想岔了,和尚只是道听途说。”
宋隐不信地看向圆通。
圆通赶紧摇头。
宋隐更怒,“哼,皇上是信任本官,但本官却从不争权夺利,不会轻易招惹他人,想不到竟然有贼子盯着本官不放!”
“阿弥陀佛!”
圆云和圆通等人,都一脸苦涩。
宋隐此时站了起来。
“出家人理应六根清净、四大皆空、诚信礼佛!”
“身为寺内高僧,更不应掺和进这些肮脏事情,为何如此愚蠢?”
圆云住持叹了口气,“老衲谢过宋大人教诲,但老衲身为住持,理应以壮大天禧寺为己任,”
“这么说来,在你眼中本官就好欺负了?”
宋隐神色一变,转身就走。
“你们好自为之。”
圆云和圆通等和尚,满脸悲苦地看着宋隐离开。
“宋大人,发生何事?”
看到宋隐满脸怒意出来,黄春光大吃一惊。
宋隐板着脸,“一群秃驴,以为本官好欺负。”
“啊?”
黄春光和身边燕卫神色一变,“敢如此欺负宋大人,我等去……”
“不用!”
宋隐摇头,“天禧寺虽说颓败,但仍受诸多勋爵信奉,况且皇上也尊敬僧人,不可不敬。”
黄春光心中不服,“但是就任由他们如此欺负您吗?”
“莫急,我自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