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数空间与主权枢纽息息相关，帝国制造有星球要塞、世界树、星界之门等不同版本的主权枢纽，这个宇宙在我接手之后就安装了第三代管理系统，现在应该更新到了最新版本……

“啊，跑题了。主权枢纽，用凡人世界容易理解的概念简短理解一下的话，就是这个宇宙的管理系统。k1负责约束宇宙的基本常数，例如光速、普朗克常数、空间曲翘率等等；如果这个宇宙还需要神秘系力量的话，k1还会规定神秘系的魔力震荡指数、神力唯一性等各种指向性常数——这些物理和神秘学常数过于重要，完全影响了宇宙的底层架构，因此配备的定义器和稳定器填满了整个k1枢纽……”

爱丽丝的手上蹦出来几个散发淡淡微光的数字和符文，调皮地四处扭动，不久就消散在空中，着实是十分生动形象。

“k2枢纽是规则运算器，负责这个宇宙的所有运算规则，比如数学上一加一等于二、物理上e＝mc平方等等；同样地在神秘侧对应各种元素反应、神术沟通的公式等等；更重要的还有一些极其重要的底层规律如因果、表里等。k2枢纽本来是任务最繁重的，不过采取新式系统再加上补完机能之后，几个枢纽的任务就平均了，不会时不时宕机……

一行行公式在祂面前的空中闪过，尽管符号和字母略有差别，但经过语言模块强化的禾平却看的一目了然。只是他不具备魔法和神术方面的知识，就好像面前摆一本《低光速电机学》，不是这个专业的如同在看天书。

“k3枢纽本来是冗余主机，顺带着一些灾难镜像恢复系统，不过那个时候用mod写的功能一般不好识别，后来系统更新的时候k3就仅仅做文明发展数据库了。当然宇宙中发展何种文明并非神明所规定，但文明的范式、文明的意识形态、情感、人性……但凡是涉及文明发展的复杂数据，以前用mod打入的现在都由k3负责……

“然后就是k4了，这个主权枢纽是后追加的新枢纽，是新的安全装置和储存装置，你现在应该就处于k4枢纽的部分碎片里面。”

禾平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碎片？希灵产的东西还能破碎的吗？”

“帝国的产物怎么会那么容易坏呢？”爱丽丝虚坐在空中，撑起双手无奈地摇头，“这个宇宙并非后来创造的，而是被我们希灵接手的原生宇宙。原生宇宙嘛，天然可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自发装置，像什么小型现实储存器、小型因果发生器等等，因为多多少少涉及一些区域的文明稳定性，所以一般不会直接被清扫。

“k4枢纽在本宇宙第一次安装的时候，兼容了宇宙大半的自发装置，所以剩下的那些也被k4的规则纳入了。根据定义性原则，那些地方具有同等规则的地方等于处在k4枢纽内部，所以你也看到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里为何地，也不算一点信息量都没有，但是禾平依然束手无策。这样诡异的地方他不仅不知如何进入，更不知如何离开。

“爱丽丝……大人，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要怎么回到现实世界……”

“哎嘿嘿，不用加上那样的敬语。”爱丽丝吐出小舌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到现实世界的话，倒是很简单，但是你可能会再次回到这里，除非找到是何物影响到你的。

“说起来，k4里面的空间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里一向充满混沌。意识形态和现实混杂、过去和未来交织，什么奇奇怪怪的情况都可能出现，因此这里也被称为全宇宙的垃圾站。常常因为堵塞而需要专员调查贯通，有的人也叫它下水道……”

听到此处，禾平头皮发麻，再迟钝的人也该知道这是个大麻烦……足以出长篇小说讴歌几百万字的那种。怕惹麻烦的本能驱使着他远离……

“对了，在这里调查算出差的，算三倍工资的，正好跟你上司莉莉娅的待遇等同……”

工资卡一片空白的禾平闻言，本能想起飞船、随身空间那种高级货，突然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似乎这里也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