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箫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如陌姐姐,还是不行吗?”彩苑捧着粥问道
“不行,还是喂不进去。”颜如陌擦了擦凌箫嘴角的粥渍。
“已经三天了,师兄还是滴水未进。虽然他已经可以辟谷了,到现在这种情况,他的身体还是会撑不住的。”彩苑担忧地说道。
“他一定会没事的。”颜如陌轻轻抚着凌箫苍白的脸。
“姐姐,你在这里也已经坐了三天了,去休息一会儿吧。”彩苑心疼地看着满脸憔悴、头发蓬乱的颜如陌。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他,看着就行……”颜如陌趴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凌箫的脸。
“那,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吧。”彩苑走到门外,长贵正往里面探头看着。
“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垮掉的。”彩苑摇摇头。
“我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长贵说,“只是……村里的乡亲们都议论纷纷,觉得凌公子是个妖怪,要把你们赶出去。”
“我也能理解,毕竟当时师兄的确太反常了。”一想到那血腥的一幕,彩苑便不寒而栗。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
“怎么回事?莫非那帮贼人卷土重来了?”
长贵与彩苑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担忧之情。
床边,颜如陌仍在那里喃喃自语:“已经……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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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海中,凌箫与那团人形的金光席地对坐。
“你可以称呼我为‘太一’。”“金光”发出了声音。“至少在神界,你们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凌箫努力回想着之前恢复的记忆,却都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他摇摇头:“记不太清了。不过还是有点印象……”
“这很正常。”“金光”颤抖了一下,“你的部分记忆还在天玄剑上。等你找到它时,你便会明白一切。”
“当年的真相,莫非真如师傅所说?”凌箫问道。
“金光”沉默了片刻:“……大致相同。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的那个师傅并不简单。”
“怎么?这一切不都是你们安排的吗?”凌箫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仿佛自己就像一个傀儡,被无情地摆弄着命运。“还有之前,那股不属于我的,令人讨厌的力量……”
“我知道你还对我有所怀疑。没关系,等你追随命运的轨迹与天玄剑相遇之时,你就会记起一切……以及你的使命。”“金光”的话讳莫如深。
“你不是也对我有所保留吗?为什么不能把话说明白些呢?”凌箫反问道。
“金光”渐渐消散。“我不过是太一的一缕意识,如今力量就要耗尽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话,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不过最后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哦。”
凌箫猛然睁开眼睛。
体内的寒气出人意料地缓和许多,但真气依旧是稀薄的可怜。他撑起身向四下看去。
床边是一碗早已凝固了的米粥,房间里则寂静无声,气氛诡异。
“如陌?彩苑?”凌箫试着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