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苑没有说话,只是将小手放在凌箫手心。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也是。”一只小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也紧紧地握住了凌箫的手,“诶,阿箫,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之前和白崇交战时受了点内伤,没什么大碍的。”
“这样啊。”颜如陌点点头,歉意地说道,“要是我再强大一点,你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别说这种话。保护好你们是我的责任,先前让你遇险更是我的过失。”凌箫替颜如陌盖好被子,“如陌,好好休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桌面的地图上方,红光又诡异地闪烁起来。
“他们走了。”
城墙上,白峻眺望着远方,目光中满是惆怅。
“是啊,我们也没来的及设宴送他们。”一旁的周彦点点头。
“没有必要了,他们也许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就不要再耽误他们的时间了。”
“说的是啊,也不知才能与他们再相见。”周彦叹道,“峻长老,白崇已死,其他长老们也尽殁。这古州的事宜以后就靠您了。”
“周先生,以后再没有峻长老了,古州白家也不存在了。”
“您是指?”
“周先生,我打算到上奏朝廷,让你做这古州的知府。至于白家,就让它回到尘埃里面吧。”
“您是怕朝廷对白家动手?毕竟白家今已元气大伤。”
“不!”白峻摇摇头,苦笑道,“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当这个大家族的族长了。做一个安安心心的富家翁度过一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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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雪魊山。
雪之妖帝寒冥侧卧在座位上,突然,他的耳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碎裂声。
他微睁开那一对冰蓝色的眸子,看向腰间的一块雪花状的玉佩。只见玉佩的一个角裂出了一道痕迹。
“陛下,”军师左徹从大殿外走了进来,“方才占卜师来报,我族命象有亏,却不曾明示,只说陛下知晓此中缘由。还请陛下明示。”
“没什么,只是一个眷族死掉了而已。”寒冥毫不在意地说道。“更何况还是由人类转变的眷族。”
“什么?您的眷族可是有您亲自赐下的白之印!”左徹言语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一个烙印而已,被破坏不是很正常的?也许是炎妖那帮混蛋干的,日后我们再把场子找回来就是。”寒冥阖着眼睛,“你先下去吧。就跟占卜师说,小小亏损,无需在意。”
“……是。”左徹只得告退。
左徹走后,座位上的寒冥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有点意思。连魔族都来插了一脚吗?”
寒冥拿起雪花玉佩,随手掰掉了那块碎裂的部位。他用手轻轻一捏,那一小块儿就化为齑粉。
只是在指尖,一股微不可察的紫色气息渐渐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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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箫已经到了古州了?”
安陵山上,罗瑞端坐在修炼室内,闭目养神。
“是的,他们在古州好像遇到了些麻烦。”一旁的罗钧回答道。
“不用担心他。那股魔气的来源你查到了什么?”
“这个,弟子不才。不曾查到。”
罗瑞睁开眼睛,看向了罗钧那对没有表情的眸子。
“继续查吧。我总觉得,易州这里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