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夫君吗？”颜如陌问道。

“是我，如陌姑娘。”莫潾的回答很平静，丝毫不像喝了很多酒的人。

“你还叫奴家”如陌姑娘”干什么？难道不应该叫‘娘子’吗？”

“如陌姑娘，别为难自己了！心里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强迫自己去做。”莫潾忽然说道。

“夫君，你的话我听不太懂”

“你不想嫁给我，对吗？或者说，你心里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莫潾问道。

颜如陌闻言浑身一震，低头沉默不语。

“看来我说对了呢。”莫潾继续说道，“不过我尊重你的想法，从明天起，你就可以离开莫家，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过名义上，你还是莫家的媳妇。”

“谢谢你，莫潾公子。”颜如陌眼中泛出了泪花，连声音也隐隐带着哭腔。

“但是，如陌姑娘能不能答应在下的一个请求。”

“公子请说吧。不过，公子能不能不要”

“如陌姑娘放心，今天晚上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在下只是想看看姑娘的脸。”

“夫妻之间，如果连脸都看不见，那还叫什么夫妻呀？”颜如陌破涕为笑。

”那在下得罪了。“

莫潾坐到颜如陌的旁边，伸出手缓缓除去了她的红绸盖头，并开始端详着面前的美人。

颜如陌也看见了面前戴着面具的莫潾。她见其一直盯着自己，便羞涩地低下头道：“公子可是觉得如陌丑陋？”

“哪有？如陌姑娘是在下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我的妆是不是画得太淡了些？”颜如陌问道。

“在下虽不懂女子妆容。但在下以为，若是妆浓了，反而会掩盖住姑娘的天生丽质。”

听了莫潾的“奉承话”，颜如陌浅浅一笑，心里却是一阵小小的得意。

“如陌谢过公子。不过，公子已经看过奴家的面容了，奴家也想看见公子的脸。”

“这个”本来平静如水的莫潾听罢却忽然局促起来。

“怎么了，公子？莫不是不想让如陌看到公子的脸。”颜如陌感觉莫潾有些奇怪。

“不，不。只是在下有一些事一直瞒着姑娘，怕姑娘会因此反感在下。”

“公子请说吧，如陌绝不会反感的。”颜如陌说道。

“那就请姑娘摘下在下的面具，姑娘就全部知晓了。”

“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莫非是他生得不好看？还是有难看的疤痕？”颜如陌一边伸手去接面具，一边想着。可就在她看到对方面容的瞬间，她呆住了。顿时，惊讶、喜悦、委屈的感觉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

她看见的分明是凌箫的脸。

“对不起，如陌姑娘。我骗了你，骗了颜家，骗了所有的人。”凌箫的脸上写满了歉疚。

突然，颜如陌紧紧地抱住了凌箫，伏在他的肩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凌箫用手轻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背，任她肆意地发泄情绪。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颜如陌抬起头，一边抽泣着一边问凌箫道。

“别哭了，再哭你的妆可就都掉了。”凌箫说着便轻轻拭去颜如陌脸上的泪珠。

“你不是说我天生丽质，不不用化妆的吗？”

“果然，如陌姑娘还是原来的如陌姑娘啊！”

说罢，两人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