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过后雨便下了下来。刘川将鹿爷扶进了屋子,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他想找个能坐的地方都难。
也不知道开个几扇门,拐过几道弯,刘川终于看到一扇门透出了暗红色的微光。
光虽然微弱,好在不是闪烁不定,最起码在这种光线下还是能正常视物的。于是刘川扶着鹿爷走进门内并找到一张沙发扶鹿爷坐了下来。
鹿爷捂着眼睛轻轻的呻吟着,看来那道闪光不但闪到了他的眼睛而且还给他带来了一定的痛苦。
“鹿爷,你还好吧?”刘川小心的问道。
“这眼怎么像针扎一样的疼,不过没事,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鹿爷又揉了两三分钟的眼睛,然后又微微晃了几下头,双眼才慢慢的睁开。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个灯怎么这么个色儿?”鹿爷似乎对这暗红色的灯光非常的反感。
“像ktv这种地方,用这种暧昧的颜色来吸引人不是很常见的吗?”
“知道‘暧昧’这个词,你这小年轻的还来这种地方。”鹿爷瞅了一眼刘川。
“我这不是急着找人吗?我心思那人可能见过六子呢。”
鹿爷正想再怼刘川两句,忽见刘川一下子站起了身四下打量了起来。
“咦!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怎么了?”鹿爷问道。
“血味挺重的,你没有闻到吗?”
鹿爷脸色微微一怔。“年纪大了,没怎么闻出来。”
“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昨晚呆的地方。”刘川大声说道。
鹿爷闻言也站起了身四下打量了起来。
其实正如人们传言的那样,鹿爷确有一双非凡的眼睛,他不但能看到别人都能看见的东西,更能看到所有人或物外面附着的那一层气。每个人身上的气都有每个人的特征,不同人身上的气交织在一起又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变化,这就是鹿爷断案的最大依凭。
此时鹿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此时他的眼睛睁的再大,再怎么努力的去看也看到那一层气了。
“有些不对劲!”刘川说道。
“哪里不对劲?”鹿爷问道。
“这屋子怎么觉得有些窄了!”刘川一脸疑问的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感觉。”
“感觉?哼!一帮喝的晕头转向的小青年,哪来的什么感觉。”鹿爷有些不屑。
刘川又四下转了转,实然他语气坚定的说道:“这屋子一定有问题,我敢肯定这里变窄了。”
鹿爷见刘川这突然上来的这么一点点倔劲,心里顿时来了兴趣。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说说看。”
因为鹿爷对自己不屑的态度,刘川心里多少生出了一点怒气。只见刘川站到鹿爷面前,身子挺的很直,头发还是很乱的自来卷,眼睛却格外的有神。
鹿爷见到此刻的刘川不由得一愣,这有了一点火气的刘川看起来竟多出来一分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很吸引人。
“首先要说明一点,我昨晚可没有喝酒,我有祖训不得饮酒,要不是……”
刘川本想说自己唯一一次饮酒是因为裴六业,可转念一想说这个又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便转了话锋。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道地板块的接缝的位置不对。”
鹿爷看了看刘川用脚指的那道地板块的接缝,问道:“这屋子里几百块大小一般的地板块,这条缝你是从哪里看出不一样来了?”
“这条缝到沙发腿的距离正好是我一只脚的长度。”刘川将脚放在上面一量。“现在这条缝只到我的脚掌,而且我看过了沙发还是抵着墙,没有向前移动的痕迹。”
“你怎么会留意这些东西?”
“毕竟一帮子人里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一时间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就记住了这些。”
“我记得你今天早上可是倒在这个房间里的,而且你刚才很肯定的说你昨晚没有喝酒,难不成是你们嗑了药了?”
“我隐约记得的就是昨晚大家都很疯。”
“难不成是这墙有问题?”鹿爷用手按了按墙面。
鹿爷发现这屋子的墙面竟有些发软,他抽出怀中红布包并扯开红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的真容。
那竟是一把样子普通的短刀。
鹿爷拔出短刀,短刀的刀刃发白却没有光泽,就像是玩具而不是用金属打造的利器。
鹿爷用刀在墙上轻轻一扎便抽回,他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瞧。
那扎入的刀尖上竟是一片鲜红,刘川闻着那股子腥味心中一惊。“这竟然是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