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里边的东西连我都知道不对劲,你肯定知道发生什么了吧?”
狰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她讨厌这种模糊感。
战斗便战斗,斗争就斗争,想做什么就直接说,耍那么多心眼算什么本事。
“差不多都知道,但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狰的怒火被点燃。
“没有为什么,哪怕你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他的未来早已注定。”
“你跟我玩命运这一套?”狰对夏耕的恶感更深了。
“这不是命运,这是推演,那家伙推演了六亿次得出的结论。”夏耕平静地说。
“你们这些家伙都这样,说什么推演,倘若一切都用推演,那努力还有什么用?”
看着狰那气呼呼的样子,夏耕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我想到了一些可笑的事。”
“什么事?”
“以前的我也像你一样幼稚,以为自己可以力挽狂澜,但直到我的头颅被砍掉的那一刻才明白,有些事你是无力改变的。”
夏耕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满脸的感慨。
“……你真可悲,仅因自己的失败而否定一切,荒唐又可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如刑天了。”
狰不再愤怒,不再询问,而是径直离去,她将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一切。
“随你怎么说吧,当你真正理解时,便会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与其到时候迷茫,还不如现在就停下脚步。”
那样你还可能存在这般斗志。
夏耕正了正身子,随后走向门外,今天他就要代替顾安成为丞相。
嗯,这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工作。
而另一边,走出城外的狰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鸟儿”,表情凝重。
“你怎么来了?”
“顾平在哪?!”精卫的眼睛中露出阵阵火焰,这是她情绪剧烈起伏的标志。
“他走了,回去吧!”
“他去了哪?”
狰看着暴躁的精卫不再言语,她知道精卫此次绝不是来和顾平叙旧的,恐怕是来寻仇的。
“说,不然死在这!”
“你很有问题,安静下来,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一点东西。”
“啊!”一声锐利的尖叫从精卫嘴中传出。
“你怎么了?”
狰感觉不妙,这可不像普通寻仇的样子,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吗?
“将他交出来!”
“将他交出来!”
“啊!”
看着疯癫的精卫,狰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我是精卫,是精……卫!”
精卫抱着头开始不停地颤抖,眼神中的火焰更加艳丽。
啊!
精卫的身体裂开,露出一只赤足白嘴带有花斑的“乌鸦”。
“精卫!”
夹杂着呼啸,精卫振翅高呼,随后冲向天际。
而站在地面上的狰明白,世界要变了,不是这个世界,而是山海界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