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看着顾安，默默吃着茶点。

“那个，弟，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顾安摸索着手。

“……信。”

“那我可以去上朝了吗？好多事呢！”

“不用了，我给你请假了。”顾平的声音冷了下来，“今天我们就谈谈你的事。”

“……好吧。”顾安正襟危坐，等待着弟弟的批评。

“你做得很好，但请下次不要做了。”

“嗯。”

“保住自己的命才是真正的，那些都是身外物。”

“嗯。”

“下次出事早点跑，别以为自己能挺过。”

“嗯。”

……

“你没在听。”

“我在听。”顾安认真地说道。

“你没有放进心里，你还是老样子，你就不能想想我的感受吗？你不知道你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害吗？”顾平的声音颤抖起来。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身为那个怪物的“垂爱者”，顾安明白一切，他知道这个怪物的能力和需求，也明白其中的危害。

“那你还这么干，你拿到迷榖就证明你知道我能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来？！”看着大哥这样，顾平的火更大了。

“让你失去生命吗？”顾安的脸也冷了下来，“我知道你实力很强，但然后呢？”

“这……”

“你真的看明白一切了吗？”

“我……”

“你只想大家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但这世间的一切真的如你所料吗？”

“可以的！”

“不，不可能，就像你当年回来时，恐怕以为我们都死了吧，然后呢？”

“……你知道了？”

“差不多知道一点。”

“我知道你讨厌它对我造成危害，但这是我的选择。”顾安摸了摸弟弟的头，心里却暗叹他的成长。

曾经的顾平就是一个空有武力，却十分幼稚的“孩童”，但没想到一夜之间竟仿佛重生一般，那双眼睛里有着“方向”。

“为什么？”

“因为我有着自己的‘路’，就像冯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