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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是你妹妹私自跑过来，惊扰了那些家伙？”

“对。”顾安点了点头，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不准备说谎。

“两个解决方法。第一，杀了她，给我五百多个兄弟陪葬。”

顾安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自己的妹妹。

“第二，这次死伤的兄弟家里你都要给十倍的赔偿。”陈瑞紧紧盯着顾安。

“这……好吧。”要知道，这些战兵的死亡补偿可是异常丰厚的，很多士兵可就看着这些才参军。

陈瑞松了口气，毕竟自己已经为兄弟们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了，已经尽力了。

那个家伙终究是权贵的小姐，根本不会为这些老兄弟偿命，与其跟他们鱼死网破，还不如给他们的家眷留下点东西。

“……还有，把你妹妹绑回去，我不允许她在出现在这里。”陈瑞摊开手，“当然只是建议，只不过她的安全我不能保证。”

意思是你把她留下来，我绝对打死她！

“明白，我会安排她离开的。”毕竟是军功爬上去的，顾安还是理解陈瑞的心情。

“还有，你弟弟的事。”陈瑞的脸冷了下来。

“说吧！”顾安稳了下身子，他的心提了起来。

“我怀疑他是你说的‘魔’之一。”

“这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你弟也是流民之一，却因什么原因‘醒’过来了。”陈瑞沉声道。

“这与‘魔’何关？只不过是我弟弟福源深厚。”

“别骗自己了，所谓的‘魔’便是这些流民整体。”

想不到吗？无论是那整片的“气云”还是那张“坏掉”的符咒，都表明“魔”就在这。那大胆猜测“魔”就是全部流民！

“刚才我发现，当一个流民死去时，其他流民的力量将有微小的提升。”陈瑞拿起一杯水，一口饮下，“猜猜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互相吞噬？！”顾安睁大眼睛，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答对了，奖励你一个选择权，选择你弟弟的生死。”陈瑞将剑交给顾安。

“可是我弟还活着，怎么就……”

“刚才你惊动他们后，我去看顾平，他刚还魂回来，还不明白吗？面对现实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的命令是辅助赈灾，同时尽可能清除大魔，仅此而已。”陈瑞闭上了眼睛。

“……上报情况了吗？”

“没有，所以说将选择权留给你。”

顾安踌躇地拿起剑，满脸纠结。

当怀疑的种子埋下时，猜忌终究会爆发。

一个巧合可能是运气，但巧合太多还是运气吗？顾安不知道。

此时他真的很后悔，后悔将事情告诉陈瑞，后悔带顾平过来，后悔怀疑自己的弟弟……后悔当年没杀了他！

“告诉朝廷吧！告诉他们流民都是‘魔’的一部分，他们会互相吞噬，还有，这，有魔可能潜入各城。”

陈瑞点了点头，他知道顾安会这么选，就像当时为什么会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