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问一次，你真的要学祭祀之道吗？”女丑表情严肃。

“当然！”顾平努力保持认真的模样。

“好，那就跪我。”

？？？

“怎么，后世连这种礼都丢了？”女丑平静地说道。

“不，只是……”顾平显得有些磕磕绊绊。

“只是跪我一个小姑娘，你有些放不下身段。”

“……对。”

看着只有十一二岁模样的女丑，顾平实在跪不下去。

“那现在呢？”

女丑身体变大，已然变成一位半老徐娘。

紧接着，在顾平没反应过来时，变成一位苍颜老妇。

“第一课，尊重。无论对方年龄如何，身份如何，你既然想和他学习，最起码保持礼节。”

“弟子知道了！”说着就朝女丑跪拜，却被拽了起来。

“尊重在内心，外表的礼仪应有即可，大礼不是这时需要的。

女丑将顾平放到桌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知道祭祀是什么吗？”

“额，用仪式来祈祷吧！”顾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估计又是老师般的敲打吧！

“不准确。”女丑拿出一个盘子，还有一把青铜剑。

“祭祀，乃我等告慰先灵，感谢上苍，通知鬼神的仪式，并非只有祈祷。”

女丑拿起那柄剑，劈开旁边的石块。

“连年丰收，国泰民安，人族兴旺，我等会进行祭拜，这是我们祈祷日后会更好。”

“外敌入侵，涝晘蝗灾时，我们依旧会祭祀，但这就是告知了，告知天地暴行将至，莫怪人族。”

“这，不是应祈祷灾难退去吗？”这好像和我学的不一样啊？

“傻小子，倘若祈祷有用，灾难就不会发生。”女丑拿剑拍了拍顾平的头，“我们确实敬畏神灵，但又不是傻，祂们能救最好，救不了就不活了？”

“也对嗷！不过为什么说莫怪人族呢？”

按道理说，都是人族受灾，不仅没求帮助，还感觉对不起神的样子，奇怪了。

“倘若神真的帮助我们，这种语气乃大不敬，需道歉。”

桌上的盘子中出现了一块煮熟的肉。

“但祂们不动的话，大祸中出现的任何事就都不能怪我们。”

“就比如？”

“就比如我们不小心宰了几个神。”女丑用剑将肉划成两半，将一半肉放到顾平面前。

“吃下去！”女丑冷冷地说道，“既然你想学习祭祀，便要明白，人神之间的关系。”

“这是什么肉？”顾平想到什么不好的事。

“放心，是牛肉，不过一会儿我会拿另一半去祭祀。”

……

“怎么？吃下去，你就是我女丑的弟子，吃不了，就不要入此道。”

女丑看着犹豫的顾平，心中暗叹，果然他不适合成为“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