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总有点猜测吧？”白泽拿起了顾平的“著作”，翻读了起来。这是顾平在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夹杂着自己的感受，虽然笔法有些稚嫩，但白泽又不是看美文。

“我猜你们是从华夏逃出来的！”

“说说理由。”白泽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继续翻阅。

“我这一路走过来，见过无数神异，发现你们虽然性格各异，但都特别单纯。就像你，你一直催促我进行祭祀，但本质上只是我走遍山海界，祭不祭祀根本无所谓，只要使这山海界‘活过来’就行。”

“有点意思，继续。”

“心思单纯代表着好理解，而在你那个时代的人类肯定很强吧？”

“……确实很强，就像蚩尤。”白泽陷入了怀念，那真是个灿烂的时代。

”人类的狡猾和强大使你们惨遭屠戮，各种异兽甚至就要灭绝，就像夔因为自己的特性，被黄帝做成了战鼓，肥遗被人吃掉，人类的增多使你们苦不堪言，你们实在无力对抗人类。”

顾平感慨，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前世所说的“山海经是食谱”还真不是吹的，这些家伙就是个宝库。

“那狰呢？它可没任何妙用。”白泽顺着他的话，虽然结果大相径庭，但说得还有点道理。

“这就是另外一点，稀有度。很多异兽就是长相奇特，没有任何神异之处，但谁让人类就好这口。数量越少，长得越俊俏，越受人类喜爱。当然，这些都只能算底层，像当康、凤皇这类好看又能带给天下丰饶太平的才是顶流。”

不得不说，很多人就是看脸，重视稀有度。就像小猫小狗之类的宠物，人们就是喜欢，而征服老虎之类的猛兽，就会产生别样的快感。

而当漂亮和利益夹杂在一起时，那让人更心动了。就像游戏抽卡，一个极其稀有又漂亮，强度还很高的角色，和一个大众，强度不高，随时能被取代还在剧情中没什么存在的家伙能一样吗？

“……好有道理，还好我是超稀有级。”白泽开了个玩笑，“还有理由吗？”

“……有，部分山神和人是监管者，应该是防止异兽们做出什么危害人类的事，就比如说武罗姐和刑天，当然不乏有开摆的，就比如说女丑，就知道晒太阳。”

“哈哈哈，小家伙，心眼不小，想象够合理。”白泽笑得很开心。

还有什么没想到吗？难道是山神那边有隐情，还是异兽们有遗漏的情报？顾平咬着手指，下意识地思索。

“我给你几个说几个漏洞吧！第一，人类虽强，但异兽们也不弱，朱厌、胜遇、毕方，打不过还不能跑？这可比逃离华夏容易。”

……

“第二，瑞兽们并没有能力干扰世间，就像当康，见则天下大穰，说得是见到当康表示着天下丰收，这是祥瑞的表现，人们，不，我们时代的人不会抓它的。”

……

“第三，你认为光凭这些异兽能有脱离华夏的能力？”

“难道……”

“没错，我一开始就说了，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并非兽和人的矛盾，而是神和人的抉择。”

说着，白泽将眼镜和《山海经》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