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漱过口,一边回味一边给独孤谊提意见,“下次可以试着往里边放点红豆薏米之类的,我觉得那个更顶饿,或者让厨房多做点糕点也行,你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到时候长不高可别怪阿姊没提醒过你。”
独孤谊瞪了子矜一眼,没好气道:“多谢阿姊提醒,妹妹我一定会长的和阿娘一样高。”
子矜对比了一下她和独孤霖的身高,发现两个人身高差不多,独孤霖占发型的便宜还能比她高上不少。
“母亲那样就很好了,我就让长不高,到时候咱们一家人站出去,就你一个比我们矮一头,那多尴尬,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子矜摸摸独孤谊的头,再过几年就该成年了,时光不饶人啊。
独孤谊被子矜一句“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给雷得不轻,这句话,似乎不是什么好话吧?
这种只有自己觉得好笑的梗实在是令人尴尬,独孤谊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阿姊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如果有什么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不推辞。”
子矜蹙着眉瞥了独孤谊一眼,泫然欲泣,说道:“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说体己话了吗?”
独孤谊:“……”
她怎么不记得阿姊居然是个戏精?
子矜继续装,“你瞧瞧你,居然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枉我在金陵惦记了你那么多年!”
独孤谊:“……阿姊有话不妨直说,妹妹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子矜眼睛一亮,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独孤谊瞬间就反应过来她是被子矜套路了,只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她自觉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有些事,虽然不能明示,但可以暗示,子矜与一般人不同,应该很快就能明白过来。
“你这么多年寄给我的手稿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只有我一人看过?府上其他人都不知道吗?”
“阿姊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独孤谊笑着埋怨了一句,把手稿寄给子矜的时候她就等着这一天了,子矜的态度比她想的还要温和。
“那些手稿只是一个有感而发的故事罢了,想到了就写了,没什么特别的意思。说实话,这手稿应该有两个人看过,毕竟妹妹也是个大活人呢。”
独孤谊笑嘻嘻的指着自己,被一颗冬枣砸了一下。
独孤谊也不介意,捡起来就吃了,“阿姊不觉得,这手稿不同于其他话本,一字一句皆是妹妹泣血而作,满篇肺腑之言,若是轻飘飘的任由外人花上几个钱就能翻阅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