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截断萧元的话头,“不说那些烦心事。”
“好。”萧元无奈地看了眼脾气又上来了的妹妹,这么冲的脾气,亏得是生在皇家又有阿婆赐婚,不然可怎么找男人呦!
“你说燕王世子对皇长孙说了什么?”宣武帝放下手中批到一半的奏折,惊讶道。
“世子说皇长孙殿下会护食了,这样很好。”
站在下首的暗卫统领韩然略带无奈的把子矜的话重复了一遍,世子这比喻,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
宣武帝难得的沉默了。
半晌,宣武帝挥了挥手,让韩然退下。
“江福海,摆驾东宫。”
宣武帝到时萧业正歪在床上看书,
“陛下?!”
“快躺着。”见萧业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宣武帝快行两步把他按了回去,语带责怪,“不是说过私下里不必行礼吗?”
萧业无奈的顺着宣武帝的力道靠回床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规矩如此,陛下虽体恤臣,臣却不能因此坏了礼制。”
“哼!”宣武帝瞪了眼萧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规矩重要还是你身子重要?”
“这……”太子正欲反驳,却被宣武帝一句话堵了回去,“你是太子。”
太子有“国本”之称,自然比那劳什子规矩重要。
太子一时竟无言以对,宣武帝颇不厚道拍拍太子的肩,似乎对于自己把这个向来才思敏锐的大儿子堵的无话可说这件事颇为得意。
“近来身子可好?”
“还是老样子,整日里用汤药吊着,虽不至于太坏,却也好不了,劳陛下忧心了。”
“你们都下去。”
待屋内随侍的宫人全都退下,宣武帝才笑着道:“我今日听韩然说了件趣事,你可要听?”
“是吗?”萧业也笑了起来,道,“那儿子可要好好听听,是什么事竟值当父皇跑这么一趟?”
“前几日二郎不知怎的与子矜闹了别扭,一连半月都不曾理会子矜,谁知昨日燕王府上竟大开中门,迎了二郎进府,我还道是怎么回事?
谁知竟是二郎听了几句风言风语,对子矜起了疑心,后来又觉得疑心错了,特地递了帖子登门,向子矜赔罪去了。”
萧业先是一愣,随即笑了,道:“只怕也就子矜肯陪着他这般胡闹了。”
“这还不算,你可知子矜那丫头对二郎说了什么?”
宣武帝故意卖了个关子,想让萧业多说两句,不然整个人不声不响地靠在床上,看上去都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