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懒得理会这个没脑子的货。
“夫人是为兴师问罪而来?”
嬴诗曼从袖袋中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存票,手腕一甩把它抖开。
“这是百巧楼存在你这里的三十万金币。”
“我记得清清楚楚,上个月才入库的对吧。”
“昨夜盘漳时候,账房告诉我这笔钱已经成了空账。”
她深吸了口气:“夫君,我想问问这笔钱哪去了?”
陈庆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夫人,钱是我提了去。”
“百巧楼积攒的黄金最多,恰好我有用,就暂时借用了一下,忘了跟你。”
“夫人,等我变卖些财货,就给你把钱补上。”
嬴诗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辛辛苦苦赚点钱容易吗?你凭什么提了去,还要瞒着我!”
陈庆着急地解释:“夫人,我可没有瞒着你的意思。”
“再三十万金币也不多,我先暂用一下,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嬴诗曼恼恨地喝道:“这是钱不钱的问题吗?”
王芷茵跟着帮腔:“没错!姐姐每日为了这个家忙得脚不沾地,你可倒好,竟然监守自盗!贪谁家的钱不好,居然贪自己家的!”
陈庆被她们俩一唱一和搞得火大。
不听我解释是吧?
那好,也不用解释了。
陈庆理直气壮地:“女人负责赚钱养家,男人负责英俊潇洒,古来如此。”
“我身为一家之主,花点钱不是经地义吗?”
嬴诗曼的大脑差点没反应过来。
“姐姐,他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王芷茵飞快地提醒道。
嬴诗曼忍不住怒喝:“你哪来的歪理!”
“陈庆,你现在摸着自己的良心。”
“我堂堂公主之尊,整日为你操持家业,奔波劳碌,受过你一点好处吗?”
“你自己干了什么?!”
陈庆二话不,把手从衽口伸了进去。
“夫人,我现在摸着自己的良心了。”
“你为这个家赚钱了对吧?”
“那我来我做了什么。”
他转瞬间整理好思绪,字句清晰地道:“首先,陈家仅我一人,但皇家宗亲众多。”
“你无须挂念陈家的亲族,我却不得不为你父皇和母妃和劳心忧虑,还要竭尽所能助你皇兄一臂之力。”
“谁付出的多,还要我讲出来吗?”
陈庆趁着她哑口无言的空档,继续道:“哪次我回去晚了,你们立时牢骚满腹,嫌我连陪伴都做不到。”
“平日里少交两回公粮,就疑神疑鬼觉得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真的,你们不累我都心累啊!”
“还有!”
他竖起手掌制止了嬴诗曼开口,“芷茵夜里睡觉不老实,我给她盖了不下一百回被子。”
“你夜里易梦惊醒,哪回不是我忍着困意好言安慰。”
“哄完了还得抱着你入睡,不然你睡不踏实。”
“别着急,我还没完呢。”
陈庆口若悬河:“无论你们哪个有事,我手头有再紧要的公务,也随叫随到。”
“不管皇家宗亲还是芷茵或者阿菱的娘家人,但凡能照菇的,我哪个没帮衬一二?”
“内务府造出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哪次我不是先拿回家供你们赏玩?”
“谁生了病,我没有看护照料过?”
“太多了!”
他悲愤地大喊:“我陈庆太不容易了!”
“你不过是赚零钱而已,我一个人简直活成了千军万马!”
“你们亏心不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