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也看到了!”
“是咸阳城,横桥上有一支商队在经过。”
“咸阳宫的琉璃瓦真漂亮!”
陈庆轻轻按住她:“你看就看,别又蹦又跳的。要是把地板蹦塌了,咱们全家人可真整整齐齐地共赴黄泉了。”
——
咸阳宫。
早朝散去后,文武大臣呼朋结伴地从麒麟殿离开。
每一个人都察觉出,始皇帝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接连有两名大臣受了斥责,还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任他们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招惹了陛下。
赵崇如同透明人般追随在嬴政身边,往御书房走去。
他不但知道始皇帝心情不好,还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原因是什么。
只不过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他插手。
“陈庆最近去过百巧楼吗?”
嬴政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
“回禀陛下,昨日黄昏去过。”
“还与一名黥面刑徒打过交道,详细过程小人已经记录在册,呈于您的案上。”
赵崇躬身禀报。
嬴政皱起眉头,回忆起秘册中的内容,心中暗暗不爽。
当刑者王?
天命已改,我看你怎么称王!
连陈庆都瞧不上,能有多大的出息?
他隐约猜测出英布可能是未来出类拔萃的武将,可是……
大秦的猛将实在太多了!
百越之地烟瘴遍地,实在不是个好去处。
如蒙家、王家这样顶尖的武将世家,全挤在北地指望拿匈奴刷功劳。
哪怕把英布招揽到手下也没地方安排。
还不如就依陈庆的办法,送去海外历练一下。
若真是可造之材,再另行安排。
“陈庆他人呢?”
嬴政此时有种矛盾的心理。
又想听到陈庆去了百巧楼,数钱数得正开心,好把他叫过来训斥一通。
又想知道陈庆视钱财如粪土,依旧忠心任事,内务府亏掉的物料钱粮没有白花。
“呃……”
赵崇犹豫了下,不敢隐瞒:“陈府令早早去了将作少府,把库中所藏的热气球提了出来。”
“如今应该和诗曼公主去了郊外,好像是要试一样镜子。”
嬴政此时最听不得的就是‘镜子’这俩字。
“你倒是过得好舒坦!”
“宣陈庆进宫。”
“寡人在偏殿里等他!”
嬴政拂袖而走,脸色愈发阴沉。
赵崇暗叹了口气。
陛下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你不知见好就收,这下倒霉了吧?
——
郊外。
陈庆一家子在天上玩得开心,远处忽然有两道飞扬的骏马疾驰而来。
不多时,底下的人大声呼喊着让他们下来。
“夫君,大概是有急事找你。”
嬴诗曼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儿,禁不住手脚发软,早就想下去了。
架不住王芷茵死缠烂打,死活不肯落地。
“为夫下去看看。”
陈庆减缓了踩动风囊的频率,下面的人用力拽着麻绳,让热气球缓缓落在地上。
“陈府令,陛下召您入宫。”
来的是宫内的侍者,语速飞快地说。
“哦,倒是好巧。”
“本官也正想向陛下献宝呢。”
陈庆对王芷茵招招手:“别玩了,把望远镜拿来。”
“封侯加爵,就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