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抛开官职地位不谈,还想着墨门三家并论呢?
我配钥匙的,你们配吗?
“若你们愿与秦墨合流,尔后高官厚禄,功勋爵位都不在话下。”
“法家衰微之势已显,当是墨家大展身手之时。”
陈庆目光扫视着齐墨、楚墨两家,等待他们的回应。
正堂内静悄悄的。
鄙夷者有之,怒目而视者有之,轻蔑不屑者有之。
绝大多数人都对他的提议无动于衷。
“既然本官的好意你们拒绝了,那以后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秦墨与尔等再无瓜葛。”
“诸位,请回吧。”
“本官念在三墨同源的份上,放你们一马。”
陈庆挥了挥手。
门外的铁鹰剑士犹豫片刻,朝着两边散去。
相夫敬和徐正对视一眼,眼中的希望逐渐黯淡。
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原本以为自己既占了理,又有大义的名分,怎么都能逼相里奚把矩子令交出来。
没成想遇到一个根本不讲理的陈庆!
“今日之事,齐墨势必不会甘休。”
相夫敬拱手作揖,还想放几句狠话,可陈庆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他赶忙压住话头,“告辞。”
徐正长叹一声:“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齐墨、楚墨两家的大批人马先后从正堂内出去。
临走的时候,那个黑瘦的楚墨女侠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心有不甘。
“老默,你要是不想留,就随他们一道回去吧。”
陈庆冲着面色纠结地宋墨吩咐道。
“某家……去送送他们。”
宋默内心挣扎良久,做出了留下的决定。
陈庆地位显赫,对皇家和朝廷的影响力无与伦比。
说他飞扬跋扈也好,目中无人也好。
但有一件事人家真的没吹牛,中兴墨家,非他不可!
“老泰山。”
“今日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陈庆同样心情不爽。
三墨之中,秦墨的本事最大,远超其余两者。
秦墨门徒与他关系也最亲近,相里奚连女儿都嫁给了他。
齐墨、楚墨顶天了不过是个添头,可有可无。
偏偏这两家姿态摆得还挺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按照他的认知,有自己这样的金大腿,那不拼了老命的巴结?
结果恰恰相反。
“墨家流传三百余年,他们心中自然有些傲气。”
相里奚为难的说道。
“傲气在实力面前,一钱不值。”
陈庆撇撇嘴,轻蔑地说道。
“好啦。”
相里菱柔声劝道:“犯不着为无关的人生气。秦墨与他们多年不相往来,往后就当他们不存在,咱们顾好自己就行了。”
“阿菱此言深得我心。”
陈庆笑了笑:“老泰山,再有人来无故寻衅,您尽管来找我。”
“下次……本官绝不心慈手软。”
他和相里菱从屋里出来,秦墨门徒顿时投来感激和鼓励的目光。
“陈府令,可算是找着您了。”
一名宜春宫的侍者跑得气喘吁吁。
“太子殿下有事找我?”
陈庆停下脚步。
“有二人自称闲野遗才,往您的府上投了拜帖。”
“殿下怕怠慢了他们,先行召到宜春宫招待去了。”
“特意命小人前来寻您。”
侍者语速飞快地把话说完。
陈庆嘴角不禁勾起:“这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阿菱,咱们一起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