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实情,也不能如此在皇上面前直言吧?!
容奇风怒道:“秦大人,你这是要作反啊!”
秦嵩一言不发,竟似乎是干脆来个默认!
容奇风更怒,向宁宗跪下泣道:“臣无道,请皇上赐罪,秦嵩身为京城亲兵首领,平日里把这支亲兵当做自己势力,甚至自称秦军,目无皇上,已是大不敬之罪,如今更是对皇上跋扈无礼,实在该死,请皇上治他死罪!”
宁宗苦笑摇头,只看着闵太师。
果然闵太师突然哈哈得意狂笑起来!
“除了容大人,还有谁觉得秦大人有罪的,请站出来一步说话!”
他突然停笑厉声道。
他目光阴鸷如刀,慢慢扫过群臣,竟是人人暗惊,慑于他长期以来的强势淫威,竟无人敢再出声!
全场寂然。
闵太师神色更加得意,冷冷道:“秦大人确实只奉本太师之命行事,一向如此,无所谓对皇上敬不敬的,皇上虽小,想必也明白这一点,不会怪罪秦大人的,皇上你说对不对?”
宁宗看了看富贵,点点头慢慢道:“不怪,确实不怪……朕见怪不怪。”
最后四个字显得自嘲而无奈,群臣心里听得不是滋味。
容奇风怒极,直吹胡子,却无计可施。
皇上都认了忍了,他还能怎样?
这次宁宗和李云他们密谋大计,怕知情人越多越不保险,便连大理寺这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臣们都瞒了。
容奇风仰天长叹道:“外有众敌齐犯,内有奸佞当道,大靖危矣!”
闵太师喝道:“大胆!出口无状,该死!念你一大把年纪了,快快退下闭嘴,否则以大靖律法治罪,先掌嘴三十!”
容奇风又长叹一声,满面黯然,一边摇头一边退下。
岳静松这下似乎终于明白什么了,心里狂跳!
看来今天这是确实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忠君,忠君……”
他心里默念这两个字,越来越紧张,双脚竟忍不住有点颤抖起来。
闵太师见群臣瑟瑟,神色更加得意放肆,大声道:“大家听好了!今日大朝,有两件大事要解决!不过其实也可以算是一件,因为解决了其中一件,就可以解决另一件!”
他说得不清不楚,群臣面面相觑,不知所云,但都隐隐感觉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闵太师又道:“这第一件大事,就是大家都关心的事,除东边临海无事外,西南北三处边境同时有外敌犯边开战,这是大靖立国百年来从未见过的危机!”
群臣忍不住暗暗点头,不少却已在腹诽:“都是有你闵家把弄朝政,大靖才如此孱弱不堪,四面受敌!”
但谁也不敢说什么,不敢怒更不敢言。
“北境寒石关告急,随时关破,匈胡人便会顺势直下,大靖危矣!”
众人默然。
“大靖本是泱泱强国,为何现在变成如此不堪?”
闵太师锐利目光四下扫视,人人低头。
他突然指着皇帝厉声道:“以前老夫不明白,现在知道了,这是因为皇上昏庸无能,有违天意,上天降罪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