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佝偻老人见状不怒反而笑意满满,甚至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那些去而复返的乌鸦终于集结于鬼族队伍上空,它们盘旋于空中遮天蔽日。
鬼族大军显然也是没有清楚怎么回事,那为首的兽人看了看头顶的乌鸦又看了看那佝偻老人:“这是怎么回事,感觉有点不对劲?”用鬼族语言说。那佝偻老人也有点捏不准,所以没有接过话,看来只能继续观察看看有什么破绽。
城墙上死而复活的士兵见人就咬,但凡被抓破皮或者被咬伤的人身体都发生异变,无一例外,而且被咬后只要几秒钟就可以扑起来咬人。
很多士兵没有见过这样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都害怕的涌入城门。城墙下的人已经无法扑救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一旦打开城门都放进来的话谁也无法保证进来的士兵都是没有受伤的,哪怕只有一个人他们都不能冒险。
城墙上的军官下令顶住城门,而外面的士兵想活命正拼命撞击着城门。那些“人”正疯狂撕咬着这些想活命的人。
城门被撞得吱吱响,城内的士兵听着城外士兵的哀嚎声,哭喊声。城内有些年轻的士兵用手捂住耳朵,偷偷流着泪。
之前怕鬼族大军在他们挖预防工事的时候突然进攻,所以把三分之一的人都驻扎在城外,都没有来得及撤回来。早知道会这样他当时完工后就该把人了撤回。此刻大祭司看着城墙下被自己人伤害的士兵顿时自责起来,心里满是愧疚。
长城外长长的战线上满是拥挤的人群,乌压压的人头全部涌向城门,很多人直接被自己人撞倒在地,活活被踩死,有些人眼看进城无望后转身勇敢和敌人搏斗最后活活被分尸。可无论怎么样的死法都很是惨烈,城外已经是一个绞肉场了,那里尸体堆积如山,哪里尸横遍野,那里血流成河。
乌达不忍直视,默默闭上了眼,下一秒他怒视正前方手掌向下一压,这时有人发现那些原本盘旋在林子上空的乌鸦都直直落向了林子的某一处。
乌鸦大军笔直落下,没一会就冲到鬼族大军的队伍中,这些乌鸦用锋利的爪子刺入鬼族大军的士兵脑袋里并朝着它们的脸上就是一顿乱咬。转眼之间很多鬼族的兵都被咬翻在地,它们吃痛的用手捂住脸部,鲜血淋漓。那兽人头领跳下那头大白狼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攻打着乌鸦,就连那头大白狼也撕咬着一只正向他飞来的乌鸦。那佝偻老人看了看周围的正发生的一切,只见原本漆黑的眼珠子突然变成灰白色对着天空大喊一声,那声音犹如从地狱发出一般,那些正战斗的乌鸦在这一声后就原地炸开,灰飞烟灭。林子里突然变的安静了下来,连同那些原来还在吃痛打滚的鬼族兵,因为那些受了伤的鬼族兵胸前都增加了一个窟窿,鲜血正从窟窿里往外流,而干这些事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鬼族兵。
城墙下外面的士兵依旧想进去可是城门被顶住无法进入。他们已经彻底的失望了,很多士兵纷纷调转头对着身后的敌人杀去,接着又有人向着后面的敌人杀去。楼上的大祭司呆呆的望着楼下的一切,他双手搭在城墙上渐渐握成拳头,望向林子的一边。
城墙下的士兵都已经成为了行尸走肉,他们在城墙下游荡,日以继夜,他们将活在月光下,活在城门下,死在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