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鬼就冲到了围栏旁边来,回转过身,足尖挑起一块石头,朝着身后的这个牛皮糖踹了过来。
那人身子一滞,向旁边闪了一下,这个时候逸仙刀再次袭来。
那少女的腰肢十分柔软,以一种绝不可能的角度避开了逸仙刀的偷袭,而这个时候,老鬼已经跳离了小区围墙,冲向了大江边上去。
我让小米儿跟随而出,我则拦在了那少女的跟前。
逸仙刀在半空中嗡嗡一阵,朝着她射了三刀。
一刀更比一刀凶。
在这种沉重的压力之下,那少女杀手身子一转,缩入了旁边的黑暗中,紧接着一点儿气息都没有再露出来。
人也悄然无踪了去。
我不再与其纠缠,而是快速朝着老鬼靠近了过去,先后赶到了江边,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滚滚的大江之中去。
一入水中,仿佛龙回大海,我们三人押着一个张波,一个密子就离岸边足有百米,露头瞧了一下,看见江边似乎有几个人影,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我们不管这些,沿着江底一直游,足足冲了十几里路,来到了一处荒凉的野滩口。
这儿曾经是河沙的采集场地,不过似乎后来改治了,所以没有再见到人。
我们将喝了一肚子江水的张波拖上了河滩边,扔进了那挖沙子时留下的三四米深坑之中去。
这家伙迷迷糊糊,老鬼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了那家伙鼓涨的肚子上。
砰!
他是真踹,结结实实,踢得张波大声叫喊,浑身只抽搐。
我随手捡了一块鹅卵石,塞在了张波的嘴里,然后瞧着老鬼对张波一顿拳打脚踢。
别看老鬼这一通打有点儿暴风骤雨的意思,不过他对于人体结构的了解堪称大师级的水平,每一拳、每一脚都落在了张波最为疼痛的身体之上,却并没有给他太致命的伤害,使得那家伙享受了无比的痛楚,最终却还是死不了。
五分钟之后,张波喉咙里不再有叫声,也没有呻吟,沙哑的喉咙里偶尔哼出一两声来,还伴随着血水溢出。
我忍着恶心,将他嘴里的鹅卵石给拿了出来。
这鹅卵石都给咬碎了大半。
老鬼看了我一眼,我点头,走上前,揪住了这家伙湿漉漉、混含着血水和江水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张波,你知道我们找你,是因为何事吧?”
张波的眼睛肿得不成模样,裂开一丝缝来,打量了我一眼,无精打采地说道:“不就是与黄家的仇恨么?”
我摇头,说不对,我过来找你,不是旧账,而是新愁。
张波艰难地说道:“难道你们收了千通的钱,准备替那边出头?”
我严肃而缓慢地摇头,说你恐怕是忘记了,那么我给你提一个醒,在大半年之前,我曾经在你身上种下了一点儿蛊毒,请问你是怎么除去的?
张波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说难道你跟……
我冷冷地说道:“西熊苗寨杀人纵火案,是谁做的?”
张波的脸上充满了恐惧,眼神掠过几许害怕,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不敢说话。
咔!
我手刀挥出,重重地砸在了张波的手腕之上,然后猛然一捏。
对方手腕上面的骨骼,裂成了碎片,剧痛让他眼泪都流了出来,想要放声惨叫,而这个时候老鬼却适时地伸出了手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呜、呜……
张波无力地摇着头,而我又问道:“想好答案告诉我了没有?”
老鬼松开手,张波痛苦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咔嚓……
又一下,我将对方的左手也给拧断了,然后掐着对方的脖子,缓缓说道:“上一次的蛊毒想必很够劲儿吧,忘记跟你介绍了,给我蛊毒的那位,现在就在我身边——给你隆重介绍一下,我女儿小米儿。”
小米儿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来,冲着张波甜甜一笑,说叔叔你想尝一点儿什么?
张波满脸恐惧,不断摇头。
我说你张叔叔有些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给他来个最恨的,最好是浑身长虫,从眼眶、耳朵和嘴里冒出来的那种……
啊!
张波一声尖叫,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杀人的是黄大小姐,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