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江尘心无旁骛的修行。
白天修行纯阳剑法:除了养剑气外,还要修行剑招。
夜里修行超脱的长生功,凝聚真气,不断提升修为。
闲暇时,则亲自指点弟子们精耕术,毕竟身怀超脱境的精耕术,不用也浪费,借此维持师道尊严。
每三日一次的早课,江尘交由陌颜和闻石一起教授。
台下的百余名弟子中,如果遇到连大师姐和二师兄也搞不懂的问题,江尘也不会出面。
哪怕师尊是个理论狂人,江尘也不出面。
陌颜开始喝莲心茶,早课时负责给师弟师妹们耐心讲解。
耐心,耐心,耐心再耐心。
就像年轻的母亲辅导儿子的课业,不断被折磨,总有爆发的一天,什么茶也压制不住。
陌颜终于按捺不住,要对可怜的师弟、师妹们执行体罚。
这时候,闻石就负责挡在师弟、师妹们身前,咬牙承受陌颜的怒火。
光是挨打,也不吭声。
陌颜感觉闻石是在故意拿自己练手,就更加火大了,暴怒之下,势要破闻石的防御。
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江尘期待的逻辑闭环出现了。
其余弟子们平时修行、种田太过枯燥,此时也都乐于看戏,甚至不惜故意找茬,弄出了十万个为什么。
竹菡峰上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在弟子们看来,以前的竹菡峰上:师尊总是面色阴郁,咳嗽不停;陌颜师姐和闻石师兄也因修行长生功走火入魔,前路难料,闷闷不乐;师娘一般都在丹房炼丹,很少出面。
整个竹菡峰,弥漫着一股悲观情绪。
现在,不知为何,师尊这个病态老学究竟突然站起来了,浑身散发着一种喷薄欲出的阳刚之气,人也变年轻了。
以前害怕师尊的女弟子们,如今再遇到师尊时,竟看的不眨眼了。
不止师尊,大师姐和二师兄的修为也日益精进,气息日渐厚实、稳定,神色昂扬,不见阴霾,就是有些费亭子。
“你们说会不会有什么蹊跷?自从江师兄下山后,山上枯燥、沉闷的气氛焕然一新,竟连师尊也直起腰杆子了。”
“江师兄虽然对我们都很好,修行也很努力,但毕竟是五行均赋,承受不了亲传弟子的地位,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很别扭,江师弟一走,大家都放松许多。”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师尊在山顶习剑,连师尊都开始习剑……也许,冰期真要来了,我们也得努力了!”
……
十日后。
清晨,为了躲避少数女弟子的偷窥,江尘改在竹林的东崖边习剑。
刷——
江尘朝云雾一剑划出,喷薄的剑气撕开百丈外的浓雾,乍现霞光。
日出,收剑江尘盘膝坐在竹林崖边,运转体内剑气,冲刷周天。
东方氤氲的朝霞中,忽然金光四射,如同沸腾的钢水,飞溅而出,簇拥着日轮在群山中冉冉升起!
半天的云朵,被一层层一片片的由暗红转为耀眼的金黄,并且越演越烈,转眼间染红了整个天地。
江尘仿佛看到自己喷薄的剑气,随即打开加点面板。
姓名:江尘(仙人残躯
修为:炼气巅峰(88/1
功法
纯阳剑法:5/1(小成,黄阶
长生功:18/1(超脱
热息功:18/1(超脱
精耕术:11/1(超脱
“修行十日,纯阳剑法便已小成。
看来,超脱的热息功,对孕养纯阳剑气帮助太大了!
反倒是我的修为,提升不太明显。”
当然,江尘还没有服用师娘给的三枚筑基丹,筑基丹只有在冲关时有效果,寻常时服用太浪费了。
这十日来,他也就服用了一些低阶丹药,配合聚灵阵法,修为还未到筑基边缘。
这时,师娘从竹林温泉里出浴,裹着一身青白如玉的竹膜浴袍,来到了东崖边。
江尘嗅到一丝混合了草药芬馨的体香,知晓是师娘来了。
竹林是师娘的主场,师尊在这里有些不愉快的记忆。
江尘是为了躲避女弟子的目光,才来竹林边习剑的。
眼下,他纯阳剑气小成,见到师娘,头皮发麻,下意识感觉自己快要被解剖了。
起身便要离开,迎面看见,万丈霞光,映在师娘端庄、柔媚的秀颜上。
如瀑的青丝自然搭落在一边肩上,于另一边露出光洁、峭立的肩胛骨。
宽松的青白浴袍难以掩埋,丰腴的身段呼之欲出,白里透红,如霞光照耀雪山。
江尘面无表情。
他苦修三年,身为长老亲传弟子,品性却不骄不躁,对师兄弟们都很礼貌,对师尊、师娘也很孝顺,合该看到这个。
眼下换了身体与身份,孝心变质也属自然现象,他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说起来,师娘每天熬夜炼丹,早上都会泡个澡,据说是为了保持年轻。
毕竟,师娘的年纪也不小了,同样超出筑基修为的寿命极限,一直靠神奇的药术维持至今,可见她绝非普通的药师。
“老年人之间的爱情,还没开花结果,师尊真是可怜啊……”
江尘这样想着,便听师娘惊讶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了孩子的男人,修行纯阳剑法,十日竟能小成,我不明白。”
所以,你又想解剖我了?
江尘没好气的说:
“师妹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对男女之事早已麻木,与童身无异。”
宁筠子摇了摇头。
“我只是没想到,师兄的长生功与热息功竟已超脱凡境,如此才能短时间聚集真灵,孕养纯阳剑气。”
江尘心里一咯噔,这种事情果然骗不过师娘。
既然隐藏不了,那就霸气外露给她看!
“说明我定是个受难的仙人,有此悟性也是理所当然。”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