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二年级。”

“你踢了几年球了？”

少年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记不清了，我很小很小就踢球了。”

“你没什么不穿球鞋？”

江小暮的脸顿时红了。

“踢球太浪费鞋，我怕把鞋踢坏了，我妈没有多余钱给我买球鞋。”

老唐汉低头看看江小暮的脚，发现他脚掌的边缘已经磨出了厚茧。

“有人教你吗？”

“没有，我总是偷偷踢球。”

江小暮的回答引起了老唐汉极大的兴趣。

他问道：“为什么要偷踢？”

“妈妈不想让我踢球。”

“那一定是你学习成绩不好。”

“我每门课都满分。”

“那就奇怪了，学习成绩这么好，妈妈应该鼓励你多运动才是。”

“哦，虽然妈妈没直接告诉我不能踢球，但是我心里知道她不愿意我踢。”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每次说到足球她都不开心。”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我没有爸爸。”

老唐汉听到这里，心里如同被猛地拽了一下一样。

他忍不住仔细看了江小暮两眼。

这个身体单薄的少年衣着简朴，身上的衣服很不合体，但是很干净，

“孩子，能踢两脚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但是您先等我一会，我去把我的书包拿过来。”

江小暮说完以后，跑到广场对面的凳子上，提着书包和自己的鞋子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干净的旧球鞋，鞋帮上已经破了洞，破洞的地方被线密密麻麻地缝合，做工很精细。

江小暮发现老唐汉在看自己的球鞋，他感到有些惭愧。

“妈妈没有钱给我买新鞋，她只能把破洞的地方给我缝好。”

老唐汉瞬间喜欢上了这个懂事儿的孩子。

在唐汉身前的空地上，江小暮熟练地给唐汉表演起颠球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这个少年出脚的一瞬间，老唐汉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天爷，这个少年是一个百年不遇的天才！

江小暮所展现出来的这种气质便是长期以来苦苦寻觅而不得的东西。

有些人因为天分注定会成为天选之子。

但是这种天分到底是什么？这种天分没法用语言描述，说不清道不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缺少这种天分的人通过刻苦训练或许能成为球星，但是球星是他们永远无法超越的天花板，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足球场上的王者。

但是眼前这个叫江小暮的少年身上便有这种天分。

他注定会成为天选之子，注定会成为无所不能的王者，被他控制的出神入化的皮球就是他的权杖。

老唐汉如获至宝，激动得语无伦次。

“孩……孩子，你好好练，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足球场上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