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趁着四下无人,我偷偷地用旅行包带回了几只生鸡和兔子,当晚就啃下了一半。剩下的则被我关在了洗手间的笼子里边,吃剩下的则扔进了冰箱,等着明天有时间了再处理。心满意足之后这才能安然地躺在床上,得到片刻的宁静。
突然,厨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打开房门,原来是几只流浪猫寻着气味钻了进来,一边呜呜地吼叫,一边吃着垃圾桶内的鸡兔的残骸,不时会有几根剩下的骨头和内脏被从垃圾桶里翻出来,掉落在地,我没心情理这俩黑猫,转身就要回卧室,目光一瞥,正好看到窗外趴着一个满头鲜血、脸色苍白的男人,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个是空洞洞的眼眶,咧着嘴冲着我笑,一股黑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滴落到玻璃上,正好形成一个骷髅的样子。顷刻间,脑袋嗡嗡作响,愣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不知站了多久,那个男人终于消失了,我的身体也恢复了自由,“砰”重重关上房门,跑回了卧室。
我坐在床上,思绪万千,怎么办呢?去医院?我没那个钱,说不准还会被人给当成怪物抓起来:找那个道士?好几次了都看不到他的人影,说不定早跑了。思索间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十七天。在办公室昏昏欲睡的我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原来是闫红星,“哎,华子,最近干吗呢?这边有个活儿你来吗?”
红星乐观、略显兴奋的嗓音传来,瞬间让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他可能是为数不多还惦记着我的人。我回答道“不去了,你还在跟着那个包工头干吗?”
“啊,你还不知道他的事吗?”红星音调陡然提高“他出事了,你还不知道?”
我疑惑地问“他能出什么事?”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点着急,“说来话长,明天我去找你,咱们当面聊。”
放下手机,心里一团乱麻,那个包工头不会也碰到了类似的事吧?我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人人都像我这般倒霉,毕竟我成年之后的运气已经在结婚的时候用光了,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儿发生在我身上。
渐渐地我才发现镜子前的那个人是多么的陌生,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也掉了好多,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和不知名的臭味。
“咚咚咚”屋外传来轻快的敲门声,不用说,一定是李佳,独特的敲门声只有她能敲出来。“稍等啊”我拿起毛巾胡乱的擦擦嘴角的鲜血,把地面随便收拾一下,就跑出去给她开门。
“华哥,磨蹭什么呢?这么久”她一进门,就满屋子溜达,似乎在寻找什么。我生怕她看到那些被我咬死的小动物,从后边一把抱住她,不让她乱动。李佳在我怀里挣扎着,低下头,小声说“快放开我”我没理她,还是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头发上散发出迷人心窍的幽香,李佳红着脸,喘着粗气喊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你怎么能——”李佳声音越来越小,显得底气不足,是啊,她怎么会狠下心不理我呢?
色欲熏心之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突然蹿入鼻腔,难道她来事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此时此刻我的心里防线被彻底击垮,剧烈跳动的心脏随时都会因为过于兴奋而跳出胸腔。
大脑在一瞬间彻底失去理智,我粗鲁的把李佳扔在床上,不顾她的反抗,强行扒掉深蓝色的牛仔裤,在闹腾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之后,李佳仿佛是认命了,她不再挣扎,脸部深深地埋在床单上,默许了我的行为。
正当我不知所以的时候,听到李佳冷冷地说“我还在生理期,轻点。”被欲望占据头脑的我根本没理会她,深吻过后,对血液的渴望得到满足,才慢慢放开她。
“你混蛋”“啪”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她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小声哭泣,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浸湿了一大片被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这样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猛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隔着被子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怎么惩罚我都行”李佳秋水一般的眸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穿上裤子就跑了出去。那一下将我的身体也定在了原地,她那愤怒又害羞的模样始终萦绕在脑海中,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跑回了宿舍。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怎么能做出这种荒唐事?以后要怎么面对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又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妻子呢?如果她报了警,我可就完了。不过如果那样的话,我也就彻底解脱了。
“嘻嘻”窗外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又是一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鬼,我随手扔过去一只拖鞋,“砰”撞在窗户上,趴在窗户上偷看的几只小鬼顷刻间散去。整个晚上我都是在羞愧和害怕当中度过的,怕警察来抓我,怕妻子愤怒的眼神,更怕李佳从此之后再也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