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听着咸菜道人在耳畔念叨:“妈的,仙人剑派走个后门收费吊贵的!我的面子系一回事,钱系一分钱不少的!竟还要我贴钱的!”
徐九喃喃道:“前辈,是我把赏银都交了学费,你就垫了1文生活费。”
咸菜道人像没听到,又道:“三刃剑三份的钱,李我要怎么分?”
还未等徐九开口,咸菜道人接道:“我拆三个刃很辛苦的,我知道李也很想犒劳我,那就我两份,你一份吧。”
徐九张了张口,想了想,还是闭上了。
张口,又有什么用呢?
咸菜道人将徐九丢在聚尊教大门口。
徐九从天而降,虽然他仍未能攻克轻功失重恐惧症,但看着门口迎接教主的全员恶人们——
教主必须拿出他该有的排面。
徐九重重落地,踩出漫天尘土,他带着脚底板摔出的闷痛,做出一副“教主的出场,就是这么风风火火,超重量级的亚子”。
教众们虽然已被左护法大权掌控,但他们对于教主这叱咤江湖的反派代表,依然充满了敬畏。
不论左护法用出怎样的阴谋诡计,教主的信仰力是不可能被他人取代的!
“教主!”“教主!”
放学归来的教主,面具上镀着夕阳的光彩,洋溢着青春的光芒。
徐九昂首,“扶你们的教主,回教主大殿。”
“是!”“是!”
某见习教众首当其冲,能让教主骑在脖子上,是他的荣幸。
徐九就这般众星捧月般,坐在教众肩头,向教内进发,脸上挂着一丝摸鱼的神秘微笑。
他在思考,回到现实世界,上哪找这么多好哥哥,让他连路都不用走,将摸鱼摸到极致呢?
“什么?教主已经回来了?!”
左护法惊愕道。
教主这两日总留下一句字体怪异的留言——[本教主出去打拳了],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左护法估摸教主九成是去五毒中草药机构,或者什么长白山仙丹集团搜寻解药去了。
毕竟左护法亲自为教主下毒,纵使近日的教主越变越油滑了,越变越阴贱了,完全不像中毒的样子,更像中风的样子。
左护法依然充满信心地将之归结为毒药的副作用。
盼着,盼着,教主总有一天会归西的。
即使现下,每日要受教主摧残。左护法碍于教主的威信、教主捉摸不透的实力,更碍于仙莱道人和教主模棱两可的关系,只能忍气吞声。
在教主的委任下,左护法任劳任怨地离开灰木崖,从凌晨开始排队,为教主买到王福记第一锅新鲜出炉的点心。
耻辱!!
能忍到现在,还不是等着教主体内的毒药上头吗?!
教主自从同仙莱道人“决战”归来,行事简直谨慎到极点,旁人放个屁,教主还要检查有没有毒,更莫说天天神出鬼没。
左护法已经没了给教主继续下毒的机会,若教主自行找到解药,左护法花费如此多的心血、付出的如此大代价,就全部付诸东流!
为什么教主,你就是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