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苏起顿了顿：“最起码我是不可能和你合作的。”

初代没有接话，而是忽然看向了一旁的百屠：“你呢？难道不想回到那个你风光大盛的时代了吗？魇族的寿命是无限的，当年你用屠杀的方式证明着自己活着的意义，我以为我们其实合作的很愉快。”

百屠眼神闪了闪，刚想回答，苏起却先他一步的说道：“那个时代不会来临的，我会阻止这一切，包括你。”

初代怔了怔，忽然嘴角微扬，大量的紫色魇气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苏起察觉不妙，刚想松开擒住初代脖子手，然而为时已晚，那些紫色魇气像是充满了生命力一样缠上了他的手臂，因为不是致死攻击，所以并没有触发死里逃生系统。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魇气透过他的毛孔进入他的身体。

“你做了什么！”

“别紧张，一些小玩意而已。”初代笑了笑，忽然闭上了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后，这个世界居然多出了这么多有趣的东西，你管它叫做死里逃生系统对吧？”

“你！”苏起大惊，初代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死里逃生系统的事他曾经和好几个人说过，但都是很模糊的描述，大部分内容也用异能带过，从没详细的介绍过这个系统，特别是死里逃生系统这个名字。

“因为我看透了你的心，苏起，你的过去，你的未来，你的一切我全都看见了。”初代说着，忽然睁开了眼，像是结束了某种能力，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看着如此变化的初代，苏起突然有些惶恐了起来，死里逃生系统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唯一的依仗，如果连这张底牌都被人看清了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再没有活下去的保障

没错，苏起其实是怕死的，只是因为有了死里逃生系统，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才积攒了些许的勇气，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普通学生而已，始终还是怕死的

“苏起？苏起？”

苏起猛的回过神，发现是百屠在喊他。

“怎么了？”

百屠示意了一眼，苏起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发现初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些东西她能看到，但有些东西她是看不到的，初代并不是神。”

百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猛的敲醒了苏起，没错，他的死里逃生系统是被看到了，可那又怎么样？死里逃生系统说到底也只是工具罢了，能把这个工具发挥好的他才是关键所在，而人心的复杂，绝对不是一两次的特殊能力所能看透的，更何况初代现在还在自己的手上，占据主动权的是自己！

想通这一点后，苏起的眼神瞬间变了：“回答我，要怎么样你才能从寒浅的身上离开。”

“离开？”初代的视线从百屠身上移回到了苏起的身上：“哦？眼神变了？怎么，底牌都被我看光了也不害怕了吗？”

苏起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的盯着初代，似乎是想将她给‘活活瞪死’。

初代被他的神态逗笑了：“如果你没有吞噬魇族的本源之力的话，我或许还能允许你做我的宠物，不过，很可惜”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苏起忽然加大了力道，然而初代已经被掐的脸色发青，眼神里却依然没有丝毫的惧意。

“你不会杀我的，在确认寒浅生死前。”

“没错，但如果我等不下去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听到这话，初代忽然沉默了，因为她从苏起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熟悉的疯狂，这种疯狂的情绪她只在三个人身上看到过，其中两人都是十足的疯子，至于第三个人，在眼神里出现这样疯狂的情绪后，把关于她的记忆全部清除了，从此他们成了陌路人，后来，她才知道，这种疯狂叫做言出必行。

“她回不来了。”沉默许久后，初代还是淡淡的说了句。

“你说什么！”苏起大惊，但看初代的眼神又不像是骗人。

“她的灵魂以及记忆都已经和我的灵魂融合，不再具有独立的意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寒浅这个人，又或者说，我就是寒浅。”

“你骗我！”苏起怔怔的看着初代，眼神逐渐愤怒，又隐隐带了丝不甘。

一旁的百屠看着皱了皱眉头，正想劝导苏起想开点，地面突然出现了剧烈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