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出面对线,又怎会没有几把刷子。
他当即开口进行辩驳,与庸伯当堂对喷起来。
其它公卿士大夫们见状,也纷纷出言怒骂,都对张学的言论予以指责。
这些人非但没能够令张学畏惧,反倒是让他的士气高涨,高谈阔论之时,语气越发坚定从容。
然而就在张学极力维护庸伯之时,庸伯却是也被庸国司马说动,认为张学心底只有贱民,而没有他这个堂堂的庸伯。
想着自己养了张家多年,结果张学心底却并没有把他这个国君放在首位。
“哼,够了——”
庸伯直接出言打断了正在争执的双方,看了一眼司马之后,语气坚定的说道:“如今庸国不能犯险,寡人不许出兵追击楚王。
这是寡人诏命,司马若是不服,可交出虎符,自行回家颐养。”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庸国司马的面色变得铁青,但他还是无可奈何,只能够咬牙接受了庸伯的命令。
张学的心底欢喜,如此一来,他也算是帮助庸伯…
还没有等他得意,庸伯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
“张大夫殿前失仪,有何颜面再待在庸国?
且除服去国,莫再回来。”
庸伯话音落下,不等张学反应过来,直接起身便走。
等到庸伯离开之后,张学依旧僵立当场,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庸伯赶出庸国。
就在这个时候,庸国司马却是出声替他解了祸。
“国君最重身份,张大夫为了驳斥于我,竟然拿贱民说事,这却是犯了国君的忌讳。”
言语至此,司马没有再理会张学,转身便走出了大殿。
张学神情落寞地盯着庸伯的宝座,眸光中尽是眷恋与不舍。
与此同一时间,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却是拦住了司马的前路。
“司马就准备这么放弃,任由楚人逃离了吗?”
司马偏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青年,急忙恭敬的行礼道:“拜见公子。”
这青年乃是庸国长子庸闻,也是未来的庸国君。
他这一开口,立即便让司马的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
“君上有令,不得出兵。就算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微臣也不能违背国君的命令——”
司马的话音方落,公子闻便直接开口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畏首畏尾?
若是司马不敢出兵追击楚人,不如将虎符交付于闻,闻愿亲自领兵去追击楚人。”
他的话音方落,司马的面色顿时骤变,急忙开口拒绝道:“公子,不可,你是千金之躯…”
没有等他的话说完,公子闻便意气风发的说道:“若是畏缩畏尾,形如鼠辈,还有什么尊贵可言?”
言语至此,他将手向着司马一伸,用不容置疑的声音朗声道:“拿来。”
司马面红耳赤,见对面的公子闻如此风骨,当即也是一咬牙道:“就冲着公子如此大义,就算是国君要治臣死罪,微臣也要随公子一起覆灭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