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召伯你…”
姜仲业顿时急了,急忙想要开口再替自己辩解一二,但是召伯直接挥手下令亲兵把他拖了下去。
等到姜仲业被带走之后,原本怒气冲冲的虢公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们被算计了!”
召伯微微一愣,他随即开口问道:“既然已经知道是上当了,刚刚虢公为何还要继续归错于姜氏?”
虢公偏头看了一眼召伯,轻哼了一声之后道:“明知故问。”
召伯的嘴角也浮现出了些许的苦涩,随即点头说道:“哎,若是承认了是你我的失察,我们又该如何去安抚那些失去了袍泽兄弟的国人,今后又该如何服众呢!”
在军事上这二位可能等同于白痴,然而在政治上这二位可是玩得很溜,刚刚明显就是合伙装傻充愣罢了。
虢公看了一眼召伯,没有去附和他的话,只是缓缓开口说道:“姜仲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子而已,为了权势可以篡夺兄侄的家主之位,将来或许会为了更大的权势而背叛。
按照殿下的意思,这样的小人本就是要灭口的。
我们原本计划在天子驾崩之后再送他一程,现在不过是提前一些罢了!”
召伯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纠结姜仲业的事情。
“你我这次实在是大意,竟然中了敌人的算计!看来,边陲之地的也不尽是莽夫,你我今后还是得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嗯,也算是因祸得福,借着这次机会,我们可以借机吞并姜氏。虽然损失了几千儿郎,但是在将姜氏充为奴隶之后,多少也能够找补回来一些。
今后你我两国精诚合作,或许还能够更快的攻破秦邑…”
召伯与虢公又密谋了一段时间,似乎丝毫也没有受到内讧的影响。
但是不论二人是否承认,他们的心底都始终憋着一团火。
对于骄傲的诸侯来说,那种被人当做猴耍的感觉让他们几乎窒息。
幸好现在相处的两个人都被耍了,又找了一个背锅的姜仲业,倒不至于太过于尴尬。
虢公与召伯共同瓜分了姜氏的残部,把他们全部贬为奴隶充入军中。
姜仲业被当做了这一场内讧的替罪羊,遭受到了五马分尸之刑。
在他的尸首分离之前,他都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召伯和虢公就是不肯相信他。
而就在虢军与召军消化姜氏遗留下来的人口与辎重的时候,秦寿的军队已经抵达了桐林。
望着眼前这座白毅修建起来的营寨,秦寿对于白毅越发的满意。
如果让他来布置扎营,或许还比不上白毅。
秦寿的大军刚刚入营。
手上缠着绷带,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的赵无疆便来到了秦寿的面前邀功道:“姊夫,这一战我的功劳可也不小。”
秦寿仔细辨认方才认出这是自己的未来小舅子,忍不住惊讶的问道:“联军中竟有如此勇士,还能够将贤弟重伤至此?”
赵无疆本就难看的面色越发难看,血气涌上满是淤青的俊脸,直接将它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