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市警察局,第一监狱。
林志凡悠悠醒来,嗅到了空气中潮湿的腐臭味,令人轻微的不适,胃酸翻涌。
他下意识的动弹身子,却发现身子动弹不得,浑身酸软无力,就像是刚刚进行过一场激烈运动,虚了。
么的,看来不能喝高度数白酒啊,尤其是老白干!
再躺一会吧,缓过来再说。
此时牢房外站立着两名背枪看守,正在聊天。
蔡姓狱警探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志凡,戳了戳同事,问道:
“你给他打的麻醉针这么厉害啊!都一个晚上了,还没醒,睡成死猪了!”
“嗨!”张姓狱警很是得意,“那是,兽药就是管用啊!我用了干倒两头牛的剂量。”
“哦,这样啊,那下回借我用用!
家里一头老公牛一直想卖出去,但是屠户一来就扑腾,人都伤了好几个了,下次把药用上,应该没啥大问题了!”蔡姓狱警说道。
“这就是你的经验不足啊!”张姓狱警一幅过来人的模样,“既然是老公牛,你就应该让屠户牵一头小母牛过来,保证你家的老公牛看见了跟着走!”
意识清醒的林志凡把看守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么的!
简直没人性啊!
打牛的药打到老子身上,怪不得这会儿还起不来,日你么!
他恨恨的锤了一下水泥地面。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两名看守接着把目光转移到了林志凡的身上。
“要说这小子是个人物,小鬼子说杀就杀,搁我我是不敢。”
“是挺厉害,但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不日本人就来局里了,非要求得枪决,还要现场监督,这小子死定了!”
“唉,说不准。听说这小子家里挺有势力,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杀了日本人,我看悬,看他造化吧!”
……
同一时间,市长办公室。
sh市市长马鸿运长叹一声:“林老,您这是让晚辈为难啊!”
此时马鸿运的表情似哭似笑,颇有难色,距林志凡杀人不过一个晚上,他的父亲就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真是“神通广大”啊!
想哭……
“马市长,劳您的驾了。
老夫教子无方,犯下如此大错,但念在犬子还年轻,又是初犯的份上,饶他一命吧?”林继先客气地恳求道。
昨晚林志凡一夜未归,他就知道儿子出事了,于是赶紧准备礼物,拂晓到了这里。
尽管他们父子之间一直有矛盾,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自己不心疼谁心疼?
“林老,”马鸿运艰难的开口,“您是革命的老前辈,也是我的前辈,照理说贤侄有难,不消您说我就得帮忙,可是这事它牵扯到了日本人啊!
日本人向来强势,连我们也得靠边站,因此现在不是市政府饶贤侄一命,而是日本人呐!
所以贤侄能否逃过此劫,全要看日本人的态度,晚辈实在无能为力。
还望您海涵!”
听到马鸿运的话,林继先有些失望,他清楚杀日本人的后果,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万一还有一线生机呢?”
语气中满含着急切。
马鸿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同时悄悄瞄了一眼林继先,有些失望,继而轻轻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