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高玉凤问。
“其实我知道,我故意问的。我叫章娇娇。”
“你抗疫出来多次了吧?”高玉凤问。
“这是第三次,你是第一次吗?”章娇娇问。
“是。”
“你在哪儿上的学,bj医大?”
“你结婚了吧?”章娇娇问。
“还没对象呢?”高玉凤脸一红。“你呢?”
“我和你一样,没有对象。”
“你咋还不找对象?像你这么大的多数有孩子了。”
“没人要。”
“我不信,你这么漂亮,不得光挑帅哥?”高玉凤说。
“你要!”章娇娇开玩笑。
“要不起,没钱。”高玉凤是在苦笑,笑意里写满了无奈。
“我不要彩礼,有楼就行,装修一下能住人就行了。”
“我现在连首付都没有。”
“没有?你弟兄几个?”
“就我自己,没有哥也没弟,姐和妹也没有。”
“你也二十八九了吧!你父母就没有积蓄吗?”
“我爸得了严重的胃病,因为身体体质差,一直没做手术只能吃药控制病情。有三年没打工了原先还有点积蓄也花光了,现在就靠我的工资维持生活了。”说着,高玉凤一脸的愁容结成了疙瘩。
章娇娇看着他没说话,在想:许多看着高昂的彩礼望而却步,难道都有难言之隐?不排除有些女孩,结了婚过了一段时间就开始闹,不是打就是吵,还动不动就别人搞暧昧关系,让男方忍无可忍就离了婚,还有一种打一结了婚就挑毛病,要彩礼越要越多,上车费下车费过门费……哎呀!别说要了听着就头大!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高玉凤看见章娇娇眼珠一转不转看着自己。
“哦!你可以找个农村的。”
“我妈说好不容易有个正式的工作再去找个农村的!”
“农村的彩礼要命,狮子大开口动不动就十几万——多数要几万的。”
“护士。”有人叫了一声。
高玉凤和章娇娇走了过去,一个指了指一个躺在床上的。
“他那会儿喊了几声疼,这么叫不醒了。”
高玉凤把他翻过来,试了试脉搏掰开眼看了看,说:“是昏迷,你去看一下他的病历档案。”章娇娇走了出去。
高玉凤给他听诊,又敲了敲腹部,心想可能是肺部问题,有点像肺气肿。章娇娇走了进来,是肺炎慢性哮喘性支气管炎。
“看看这儿有没有气雾剂,如果没有就打小针吧!”高玉凤说。
章娇娇走出病房,高玉凤也跟着走了出来,拿着体温计又回去了,章娇娇看见。
“你找一下药我去。”
“你等会,还是我去吧!他身上挺脏还有一股难闻的味。”
章娇娇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有点怜香惜玉。很快又回来了,转了一圈发现没有氧气,就去过一个头进了小库房。
“干啥?”
“他有点憋,没有氧气只能打小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