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身衣服,他们在码头行动也方便一些。
潼川最大的水陆码头是梓州渡,最近盐商南下,码头附近的盐船川流不息。
时不时还有盐船堵塞了水道,引得群起而骂。
这堵船的奇景还真是引起了闫无生的兴趣,时不时问上几句。
“最近应该都是潺亭县的盐商,他们通过梓州渡一路漕运南下。潼川漕帮间各有利益,这种使绊子的事很常见。这群人不黑不白,糟心事太多了。”
“呵呵,看得出来。不过梓州渡也没见几个官府的差役巡夜?”
闫无生观察了很久,整个码头附近,也就只有两组差役在巡夜。
“闫兄弟观察敏锐,这事就是我们安排的。那两组差役也是潼川四阴门护法。”
“难怪,原来是准备引蛇出洞啊!”
“嘿,就看他中不中计了。”
江辅世轻笑一声,这闫无生不愧是神调门的,感觉太敏锐了。
“江老哥,不如我们到茶肆去坐坐吧,一直这样巡夜,不是官差的作风啊。”
江辅世一愣,暗骂自己一声,差役哪有不偷懒的道理?像他们这样尽职尽责,不断巡夜的差役才是异常。
“闫兄弟提醒得是,去茶肆吧。”
茶肆里人不多,除了几个压船的管事,就是些轮换修整的脚夫。
这些人大声的吹着牛,气氛十分火爆。
两个差役进入,茶肆里瞬间安静下来。
“两位差爷,快请坐,马上就给位上茶。”
茶肆老板堆满了笑,又是擦桌子又是擦板凳,一番忙碌才安排两人坐下。
“赶快搞两碗茶,他妈的,都快戌中了,还不消停。”
闫无生大马金刀坐下,腰间佩刀重重的拍在了桌面。
江辅世面容古怪,总觉得闫无生就是那些横行霸道的差役。
“来了,两位爷慢请,有需要招呼小的。”
茶肆老板笑着离开,但闫无生敏锐的听到了他的叹息。
“老江啊,你说今晚要再出事,咱们咋办?”
闫无生粗鲁的干了碗中茶,还连呸两声吐出了口中的茶梗子。
见茶肆来了两个瘟神,茶肆的客人就准备离开,但听到闫无生提到出事,众人有安稳的坐了下来。
江辅世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心中暗叹一声聪明。
“还能怎么办?又去收那些碎肉呗。前天那碎肉,啧啧……”
茶肆众人听到碎肉,立马明白两人聊的就是碎尸案,纷纷立起了耳朵。
“这一天天的巡夜,也不是个头,家里婆姨看到我眼睛都开始冒绿光了。”
闫无生一声感慨,茶肆里马上笑成了一片。
“笑个屁!你们要是天天巡夜还能摆弄婆姨?”
闫无生脸色不变,骂了一句。
江辅世见闫无生准备套话,连忙配合起来。
“老闫,你不行就不行,大家评评理。”
江辅世一起哄,茶肆里登时就热闹起来了。
男人嘛,话题就那么几个,女人、银子、权势。
其他的不敢说都有,但女人嘛,是个男人就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