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关窍?
且不说贾闻贵看着卦象发呆,只说棺材巷里。
棺材巷里灯火通明,篝火、火盆也摆得满地都是。
与寂静的宁县城相比,棺材巷里简直就是热火朝天。
闫无生正带领着白事铺子赶制棺材,这种衙门的订单,只能熬夜。
而且,八米村还有三百多等着棺木的可怜人,死者为大,活人累点也就累点。
张接梨带领着一帮棺材巷的女人和孩子在熬制汤饭,三月三的晚上还是有些冷,需要给下苦力的男人们暖和的汤水。
张接梨是所有女人中手艺最好的,也不知是成为异类的原因,她的手艺有了巨大的进步,现在她做的饭食已经可以算作美味了,甚至一些饭店的大厨都不一定能比。
张接梨用美味征服了在场的女人,自然就成为了女人们的掌勺。
谁不希望自家男人也尝尝美味?自己没本事,难道还拦着人家有本事的不成?
而且,家里的小崽子不都向着张接梨,她们能有什么办法?
小孩子们灵巧的避开了满巷的棺材和火盆,为自家老子爷送上汤饭。
没办法,八米村那些村民,全是横死,只能用镇煞黑棺,黑棺就需要上漆,这三月的温度太低,漆一时半会儿根本干不了,只得用火盆提高温度,让漆面尽快干燥。
汤饭到手,男人们也停下了手上的活计,他们纷纷围到了闫无生的边上。
一方面,男人们以闫无生为首,另一方面,闫无生刚从八米村回来。
这会儿边吃汤饭边了解下八米村的情况。
“无生,这八米村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八米村一定是得罪人了。”
闫无生喝了口汤饭,满意的点点头,小梨的手艺越发好了。
“怎么个说法?”
“我听验尸的仵作说,所有人死后都被补了刀,明显就是不留活口。”
闫无生也不反感这种闲聊,他也想看看百姓们的反应。
“我的天啊,连死了还要被补刀,这怕不是得罪人那么简单了吧?”
“就是,这那是得罪人啊,这明显是寻仇啊!也不知道八米村到底和谁有仇?”
“呵,八米村,我可是知道一些,这个村子太自私了。当年他们摆了庶离村一道,差点把庶离村搞得倾家荡产。”
“怎么说?”
“他们让庶离村做油纸伞,又串通商家不要庶离村的货,这不就把人往死里逼吗?”
“这有些可恶了吧?”
“何止可恶……”
闫无生听着掌柜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八米村的恶事,沉默的喝着汤饭。
“无生,八米村死不死我们不关心,宁县不会又出大事吧?”
老人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才是他们真正想知道的。
看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闫无生突然笑了一声。
“呵呵,放心吧!一切有四阴门,宁县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