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无生嘴角挂着笑意,李富贵这孩子是真不错,等抓了冯为臧就把他领去义庄,有这样一个仗义的师弟,谁能不高兴?
“刚才那个就是李富贵?”
张新枝也不抬头,以他异类的视力和听力,几十米远的距离可难不住他。
“是啊,我挺看好这孩子。”
“确实不错,适合剃头匠一脉的传承,你陆师叔上次也说过。”
“嗯,等冯为臧落网,我就安排他们见上一面。”
闫无生嘴角噙着笑意,李富贵这孩子让他看到了人性中的希望。
“也罢,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你去办事吧。”
张新枝也觉得现在不是收徒的好时机,花子案牵扯出的东西太触目惊心了,要是处理不好,人道气运必定有大动荡。黄仙那里已经在警告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辞别师傅,闫无生连忙赶往县衙,与衙门前的差役寒暄几句就准备去班头房找贾闻贵。
说来也巧,这时詹愚夫正从衙门后堂出来,他看到闫无生后赶忙招手。
“见过詹师叔!”闫无生连忙行礼。
“无生,我有个事和你说,你来一下。”
“詹师叔有何吩咐?”闫无生跟着詹愚夫走进一间偏房。
“无生,有个事,要请你师傅帮忙说和一下。”
詹愚夫一脸无奈的表情,好像很不好意思。
“啊?说和?”
这句话确实超过了闫无生的猜测范畴。
“哎!这是说来也惭愧!逮捕冯为臧那晚,你们不是追出去了吗?我使了个手段把固海舟弄晕了。”
詹愚夫一脸愧疚的说着,但眼睛却盯着闫无生的反应。
“啊?”
闫无生张大了嘴,仿佛没反应过来。
“哎!这事真没办法。冯为臧那里有本账关系到马知县的公子!马知县正是害怕这本账被人看到,才让我必须独自把账本带出去。”
“这这……这……”
闫无生假装震惊,但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证明詹愚夫不是幕后的人。
不过想想也难怪,一个知县的公子居然和人一起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难怪不想被人察觉。
现在嘛!想来账本已经销毁了,就算冯为臧亲自指认,只要没有账本就不会有问题,难怪詹愚夫会想让闫无生请师傅说和,想来他也害怕陆朱橘察觉出不妥来。
“无生啊,师叔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马知县直接摆明车马威胁,如果敢被第三个人知道,我们四阴门都要被他弄出宁县。”
詹愚夫有些懊恼的搓了搓脸,表情更是无比颓然。
“这个,还是请詹师叔直接找我师傅去吧!我个当小辈的可没那么大的脸面,而且依陆师叔的性子,呵呵……”
闫无生可不想躺这浑水,陆朱橘那阎王性子可不好惹。
“无生啊!就是知道陆师兄的性子,我才找到你啊!要是你不帮帮詹师叔,那你詹师叔就惨了!”
詹愚夫也是旁门出生,很清楚旁门师徒传承的重要性,那是真正的亦师亦父,亦徒亦子的关系。
“反正我觉得吧!詹师叔虽然手段激烈了一点,但出发点是好的!当然受害者是固海舟,还是要看他的意思。”
眼看詹愚夫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不表态,就有些不好了。于是他从侧面表达了对詹愚夫弄晕固海舟的理解,同时点出正主的态度最重要。
“那行,我这就去找张师兄商量。”
詹愚夫说完就准备去纸扎铺,闫无生见他如此急切,连忙拦住他说:
“詹师叔,现在有重要消息,办完事再走!”
“哎呀!啥事快说。”
詹愚夫显然心里烦躁,不愿多留。
“李富贵那边来的消息,郭思给这两天一直在往废宅那一片跑,还带着包裹。”
“哦!消息确定?”
“确定!”
“太好了,走去找贾闻贵。”
詹愚夫听到这个消息,明显很高兴,连忙拉上闫无生去了捕快房。
见到贾闻贵,三人一番见礼后,才有闫无生由明了情况。
“贾捕头,我这里有个消息,郭思给这两天一直在往废宅那一片跑,还带着包裹。”
“你是说……好!只要跟好姓郭的,就行了!放心交给我来办!”
贾闻贵不愧是捕头,立马联想到了冯为臧的事,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想弄死冯为臧。
“贾捕头放心,有困难随时来找我。”詹愚夫难得说了保证的话。
“有詹仵作的话,我心里就有数了,放心,这次一定不会让他跑了。”
贾闻贵胸脯拍得山响,自从见识过四阴门的能耐后,他对詹愚夫的态度可谓是大转变。
“那请贾捕头多费心,我等就告辞了!”
詹愚夫连忙告辞,拉着闫无生就要往纸扎铺赶,仿佛是怕闫无生中途开溜。
“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