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家大少就是凶手!”固海舟惊恐的说。
陆朱橘与张新枝同时捂脸,固海舟这孩子确实太过纯朴了。
“顾师弟,不能这么想!”闫无生很有耐心的说:“王家知道十五年前大案真相的仆人,基本被清理了,而王家大少身边的仆人,有没有可能是十五年前的老人?既然凶手没有伤害王家大少的心思,是否也有可能不伤害他的仆人?这就是我让你去问王家大少的原因,并不是我确定了什么,而是单纯的觉得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事实也证明我的猜测没问题!”
“原来如此,可是王家大少为什么不是凶手?”固海舟的思路,明显还没有转过弯来。
“顾师弟,如果王家大少是凶手,他一定不会按照顺序来杀人,这不是马上就让人察觉到了吗?”闫无生又给固海舟分析起来“其次,我们都用异眼查看过王家的所有人,没有发现任何的修行痕迹,而如此惨烈的死亡现场不是一个普通人能犯下的。”
“原来如此,还是无生哥厉害,这么绕的事,一下就说清楚了。”固海舟憧憬的望着闫无生,他也希望自己能有闫无生的本事。
张新枝和陆朱橘一直看着闫无生耐心的教导固海舟,闫无生的表现让俩人很是欣慰。毕竟俩人是生死之交,也希望下一辈能够相互扶持,一起在这诡谲的世道下,好好活着。
整个神调门,就没有什么擅长战斗的职业,扎纸匠一脉已经算是神调门中,比较擅长战斗的一种,但相比起索命门的彪形大汉,也只能被称做弱鸡。
所以,神调门的门徒身边总伴随着索命门的人,这是一种相互扶持的典范。
“好了,既然想明白了,那就跟着无生师兄去做饭。吃过午饭,你们俩就去寻那个老仆,把事情搞清楚。”张新枝拍了拍固海舟的肩膀,吩咐两人快去后院。
两人离开纸扎铺后,张新枝才说:“无生怀疑宁县四阴门里有问题。”
“怎么说?”陆朱橘脸色凝重起来,这种事可大可小。
“王家的案子必定是修士动的手,而无生从城隍庙那里了解了近期修士的动态。整个宁县都没有正常途径进入的外来修士,非正常途径来的修士,应该很容易被人道气运所标记。”
“无生有没有怀疑的目标?”陆朱橘神色更加严肃。
“其他四人都是经历过宁县大案的。”张新枝意味深长的说。
“不会是冲着城隍庙下面的东西来的吧?”陆朱橘有些惊异的问。
“暂时不清楚。”张新枝摇了摇头。
“现在除了黄仙可以排除之外,其他三人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陆朱橘想到这里,有些头皮发麻。
“也只能这样认为了,但是不要表现出任何的异状,无生担心打草惊蛇,会让幕后黑手狗急跳墙。”张新枝强调着说。
“明白!”陆朱橘郑重的点头。
吃过午饭,两老依旧在商讨对策,而闫无生只得带着固海舟往王家宗祠去了。
宗祠门口,坐着一个年约五旬的老人,老人头发半白,正眯缝着眼享受午后的太阳。
“老人家,您可是福伯?”闫无生拱手行礼。
“老汉就是,小哥有啥事?”福伯努力的坐直身子问。
“福伯,您可还记得王家大公子?”
“你就直说找老汉啥事!”福伯听到闫无生的话,脸上警惕起来。
“大公子让我俩来问问您十五年前那件事。”闫无生见福伯警惕,连忙说明来意。
“不清楚,不知道,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福伯连连摇头,起身就准备离开。
“大公子有生命危险,您老要见死不救吗?”闫无生也不阻拦,只是认真的说。
“大公子发生了什么事?”福伯停下脚步,转头凶狠的盯着两人。
“福伯,最近王家……”闫无生将王家最近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冤孽啊……”福伯坐回凳子,长叹一声。
闫无生拉着固海舟蹲坐在福伯身旁,静静的等待着福伯说话。
“老汉今年五十七了,两只脚都快踏进坟墓了,这王家到底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福伯感慨一声,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福伯本是孤儿,被王老太爷从人市买回,赐了王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