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前面几次一样。没有任何的发现,我看过了前后门的符箓,没有任何变化。”陆朱橘意有所指的说。
“那岂不是……”闫无生说道一半,闭上了嘴。
“可能性很大,就是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连我都发现不了任何的蛛丝马迹。”陆朱橘揉了揉额角。
“陆师叔,刚才二皮匠……”闫无生将二皮匠的事说了出来。
“只有王家二公子缺了心脏吗?”
“是的!”闫无生点头后说:“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某种献祭仪式?”
陆朱橘捋了捋下巴,然后摇头。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和献祭仪式的牵连不大,更像是某种复仇仪式。”陆朱橘认真的说。
“这位王三公子有缺内脏吗?”闫无生连忙问。
“我看看。”陆朱橘听了闫无生的提醒,立马开始分辨散布在地上的内脏。
“缺了,肝不见了。”陆朱橘确定的说。
闫无生与陆朱橘对视一眼,更加肯定双方的怀疑。
“去见见王老爷吧!这次估计要换方法了,一味的恐吓没啥作用了。”闫无生叹了口气,又要重新想办法安抚王老爷。
“你说,我办。”陆朱橘干脆的说。
两人商议一番出了房间,王老爷还在大骂詹愚夫,而詹愚夫只敢卑微的躬身听训,赔礼。
“我告诉你,姓詹的,就连你们知县马知骨也要付出代价,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明天就到府里去告状!我要让你们死无葬生之地!”
“王老爷息怒、王老爷息怒。”詹愚夫不断告罪。
“还有你们四阴门的人,你们是怎么说的?为什么我的三子还是死了?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有什么用!”王老爷疯狂的喘息着,潮红面颊只有恨意。
“王老爷息怒、王老爷息怒。”詹愚夫不断告罪。
“王老爷,如果你冷静下来,可到义庄寻我。我发现了一些重大的线索。”陆朱橘冷静的说。
“说,你说,你说啊……”王老爷听了陆朱橘的话,心中怒意更盛,双目赤红,如择人而噬的猛兽。
“这个线索事关贵府,全家性命。如果王老爷不能冷静对待,恐会酿出更大的祸事。”陆朱橘冷着脸说,但话语中却又有为你全家好的意思在。
“呼……呼……呼……”王老爷不断的喘息,脸色不断的变化,喘息了良久终于冷静了下来。
“陆师傅,老朽失礼了。请陆师傅不吝赐教。”王老爷拱手行礼。
陆朱橘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陆师傅,请陪老朽走上几步。”王老爷明白了陆朱橘的心思,喝止想要跟上的众人,和陆朱橘单独离开。
“请陆师傅赐教。”王老爷在离开众人视线后说。
“王老爷,两位少爷的死和三个仆人的死有很大区别。”陆朱橘先声夺人,给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请讲。”王老爷不断的呼气,试图平静下来。
“三个仆人只是被分尸,而两位少爷不仅被分尸,还各少了一种内脏。二少爷少了心,三少爷少了肝。”陆朱橘不带感情的说。
“你是什么意思?”王老爷听到两个儿子的惨状,怒火越来越盛,但还是竭力的忍耐着。
“我送给贵府的两张符箓都没有被触发,而您家里依旧出了问题,您觉得呢?”陆朱橘的话有些玩味,不等王老爷询问,又说道:“您觉得您二位公子的死,像不像某种刑罚?”
王老爷听了陆朱橘的话,越发沉默,脸上的怒气也消解干净,苍白的脸上越发惶恐起来。“求陆大师就我王家一命啊!”王老爷终于被恐惧所支配,连忙行礼求救。
“王老爷不必多礼,这本就是我四阴门的职责。不过要想救贵府一命,还需要王老爷配合。”陆朱橘放低了声量说。
“请陆大师示下!”王老爷也放低声量。
“以目前状况来看,威胁不在府外,而在府内。”陆朱橘死死的盯着王老爷的眼睛。
“那该怎么办?”王老爷惶恐的问。
“首先,这事我们不可能长住贵府,想要抓住凶手还需要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
“请动城隍阴兵入府,只要有阴兵夜里守护,自然能保您一家无虞。”
“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也请不动城隍阴兵啊!”
“王老爷您请不动,但马知县能请动啊!只要马知县以县尊的身份行正式文书,城隍必定会调阴兵护持。怎么做不用我说吧?”陆朱橘隐晦的用手指了指王老爷穿的青衣。
“好,老朽明白。”王老爷得了办法,连连感谢。
陆朱橘带着闫无生、固海舟二人离开王家大宅,独留仵作继续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