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包括军队。
煤油打火机,已经成为军中每个小队,都会配备的物资了。
勇卫营更是配属到了个人!
这东西不怕暴雨,实在是太方便了。
(有没有兄弟见过煤油燧火轮打火机?
三个能互相套起来的铁盒子,里面塞上棉花,用来储存煤油,外面是一个打火轮。
划动燧火轮,嚓嚓两声,就能着了。
不用的时候,盖子一盖,就能熄灭。
唯一不足的,就是每隔几天,就要朝里面加煤油。)
小太监看到卧室内亮起了油灯,急忙道:
“督公,福王带着我们名单上的人,全都一起来了。
高官中,除了马士英、阮大钺外,还有吏部尚书张捷、刑部尚书高倬、工部尚书何应瑞、左副都御史杨维垣等人。
对了,福王去掉了冠冕,穿了一身素色单衣,背上还带着荆条。”
“吱呀!”
方正化打开了房门,连衣服都没穿好。
很显然,朱由菘君臣的到来,出乎了他的意料。
方正化正要走,猛然想起什么,又收住脚步,仔细穿好了衣服,这才带着小太监,朝着外面走去。
不多时,朱由菘一行,被请到了方正化面前。
只见朱由菘背着荆条,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他一进门,就跪倒在地:
“罪臣朱由菘,叩请吾皇降罪。
方督乃是天子近臣,罪臣朱由菘,劳请方督赐吾囚室一间,以待君父惩戒之用。”
方正化侧身避开,嘴里却道:
“福王乃是国藩亲王,是我大明皇族嫡系,还请快快起身。
王爷有罪与否,还要陛下决断。
王爷请勿折煞老仆。”
花花轿子人人抬。
朱由菘够意思,拉着帝党一起来了。
甚至,其中还有一些,都没在他的名单上!
方正化自然不会过多苛责。
再说了,就像他说的这般,朱由菘有没有罪,是要陛下去定夺的。
方正化权柄再大,也只是朱家皇帝的家奴而已。
朱家的这些王爷,都是自己主子的家人,哪怕罪责再大,也是主人的事。
他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他只要知道——自己是皇帝的人就可以了。
朱由菘坚持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
这份礼,不是给方正化行的,而是通过方正化的眼,传递给永盛皇帝。
大礼参拜之后,朱由菘这才在方正化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他直接开口道:
“方督,小王罪孽深重。
但是,小王也是太祖的骨血,小王自然不愿我大明江山,沦落外族之手。
南京皇宫乃是我朝太祖心血,内里一切陈设,都是太祖爷、成祖爷的祖产。
岂容东虏染指?
除此之外,国库中还有白银十三万两,黄金八千两,各色珠宝十几斗,铜钱数量我没记住。
而今东林即将迎接清军南下,还请方督早做定夺。”
朱由菘倒也光棍,既然选择了投降,那就直接梭哈!
反正他都是戴罪之身,既然这样,还不如搏一个好印象。
大不了……
去方城新皇室监狱里待几年,然后跟着唐王去清查田亩去!
只要用心干,未必没有恢复藩国的那一天。
毕竟,这两年时间,他都在研究永盛朝的政策。
他就发现了——朱由检这位堂弟,虽然行事杀伐果断,动辄就是灭门惨案。
但是,陛下骨子里,对于自己人,还是温情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