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汉军旗士卒,还没跑了几步,就被大火吞噬!
成功逃出生天的,不足十分之一。
而守在最外围的刚投降士卒,见到核心区那不停腾空的大火球……
这些人不是刘泽清、刘良佐这样的军阀手下,就是眼见史可法全无战心,迫不得已的投降自保。
这样的人,利益当头,能够爆发出恐怖的威力。
真要是必死之战……
他们真要是有这个骨气,又怎么会投降?
多尔衮用来保护自己人的上万大军,见到这一幕,哪里管什么军令,什么长官——当即撒丫子就跑!
连自家将军都不要了……
多尔衮为了保卫自己人,故意调动数支队伍,组成了外围的防护圈。
这一万清军,来源很复杂,逃跑的过程也五花八门。
稍微有点脑子的,则是慌乱脱下铠甲,也顾不上找刀子了,一咬牙,一把就拽掉头上的小辫子。
然后,顶着鲜血淋漓的光溜溜脑袋,匆匆忙忙朝着远处的村落奔去。
到了这个时候,只要脑子还会转圈,都知道扬州之战已经落幕了。
这就像是1912年,替清死战,45年加皇协军,49年保南……
这不是愚蠢么!
因此,心思灵透的,则一边割掉辫子,一边开始三五成群,准备再次“投降”……
甚至,想的更明白一些的,则开始猎杀刚刚逃出火海的汉军旗士卒。
他们要找了投名状了……
……
谢三将鞭子挥的像风一般,胯下价值不菲的上等战马,被他毫不吝惜的压榨马力。
当第一声爆炸传来的时候,谢三三人忍不住扭头去看。
看着那窜起了几丈高的火苗,有人忍不住惊呼道:
“我记得咱们一个地方,只埋了几百斤火药吧?
怎么威力这么大?”
是啊!
后面那爆炸的威力,可不像是几百斤火药的样子啊!
谢三却在呢喃:
“一硝二磺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
用白糖代替了木炭的火药,威力竟然这么大……”
这句话,是他当初伤势快好一点的时候,在陛下身边当差,无意间听皇帝说起的。
谢三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战果”,傻了……
“不好!”
谢三左侧那人大吼起来,就在谢三两人看过去的时候,却见他指着身上的铠甲,急切地嘶吼道:
“多尔衮的老巢没了,褚督只要不傻,就知道这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咱们赶紧换甲吧!”
谢三一愣,这才想起他们不但还穿着清军满洲正白旗的白铠白甲,还顶着两根老鼠尾巴呢!
真要是被当成了清军,被人捅死在了这里,那……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先剪辫子!”
谢三勒住战马,一把扯掉头上的斗笠帽,用刀割断了头上的两根发辫……
……
醉满楼。
褚宪章见到李官墓传来火光,一颗提着的心的,终于放回原处。
他大吼道:
“传令,让炮兵调转炮口,城内不用管了,去给我全力轰击多尔衮!”
“传令,让义勇尽快肃清城内残敌!
传令,勇卫营该按计划上场了!”
褚宪章的手上,握着一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