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没有人在意他了……
给大清当狗,都是为了自家的利益。
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干啊!
再说了,洪承畴跟大玉儿的关系,谁不知道呢?
他姘头都不救他,更何况别人!
侍卫将洪承畴拖下船,弄到岸边。
在地上刨了个坑,将洪承畴竖着活埋在里面。
刚刚将他新刮的光洁头皮开了个十字口,正要灌入水银的时候,这才发现——
因为走的匆忙,船队里竟然没有水银。
为首的蓝翎侍卫,只得硬着头皮,赶去多尔衮面前汇报:
“启禀父皇摄政王,我等并未找到水银,敢问主子爷,该当如何行刑?”
多尔衮顿时暴怒,大声怒吼道:
“你是猪?!
不会想办法?”
多尔衮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砚台,墨水溅了大臣们一身,尤其是跪在前列的满洲大臣,更是满脸都是。
一众大臣,连擦都不敢擦一下。
多尔衮犹在怒吼:
“找个会杀羊的!
给我在腿上开个口子,吹气!
吹鼓起来,就可以剥皮了!
你们都是猪?
什么都要老子给你们指挥!”
多尔衮一阵怒喷。
吓得赶来汇报的蓝翎侍卫,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主子爷,奴才这就去!
奴才这就去!”
蓝翎侍卫屁滚尿流,爬起来就跑。
侍卫们又将埋在地下的洪承畴刨出来,拿着刀子在他腿上开了口子。
就像剥羊皮那般,使劲开始吹气。
洪承畴嘶吼连连,然而被侍卫们强行按着,一边吹气,一边揉搓。
在气压的作用下,皮肉分离了。
很快,就将洪承畴吹成了气球。
……
半个时辰之后,伴随着阵阵嘶吼,蓝翎侍卫抱着一摞光化皮革,登上了多尔衮坐舰。
“启禀主子爷,奴才们已经按照主子爷的吩咐,将洪承畴剥了皮。”
蓝翎侍卫跪在地上,双手将皮革举了起来。
群臣微微抬头,一见那带着花纹的皮革,所有人都麻了。
不但汉臣惶惶不安,就连满洲勋贵,后背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拿下去,腌制了!
待得我大清进了南京皇宫,就将这东西给我揎了草,悬挂城门之上!”
多尔衮看也不看犹在岸上嘶吼的洪承畴,大声下令道:
“诸军听令,开拔!
去扬州!”
多尔衮一声令下,上百艘战舰继续开拔。
船队离岸,徐徐向南而去。
而逐渐冷清的宿迁城外,只留下一个红白交杂的肉团。
那是为了大清出生入死的大清功臣!
清军走了。
只有远处麦田里三五成群的坟头,那一代又一代的麦田人,在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因为被剥了皮,无法止血的洪承畴,在地上挣扎着、蠕动着、哀嚎着……
无声的坟茔,哀嚎的功臣……
这一切竟然如此的魔幻……
这就是大清的现实!
犹如世上最高明的单口相声家,正在表演一场让人忍俊不禁,又意义深远的说教……
天色黑了又明。
月升了又落。
不知何时起,笼罩在宿迁大地上的浓雾,逐渐散去。
金色的太阳,钻出了浓雾,将阳光洒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