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足矣!
只要儒门地位依旧至高无上,孔门谁当家,有没有孔门,算个屁!
孔门不倒,儒生地位依旧崇高。
皇宫内,朱由检本待再让人唤了丁姑娘进宫。
唐王主持的选秀已经接近尾声,朱由检也想和未来的媳妇儿联络联络感情了。
然而,不待王廉去安排,却有内侍来报:
“陛下,龙州高斗枢七百里加急。”
“龙州?”
朱由检一愣,招手让王廉回来。
对那内侍太监道:
“呈上来!”
王承恩从宦官手上,接过了奏疏,验过了密封之后,双手打开放在朱由检案头。
奏疏上,是几行楷书字迹:
“臣龙州高斗枢急报:
十月十八日,臣龙州衙门,忽有一自称巩驸马帐下,名唤巩富贵者,前来求见。
臣略作询问,其言乃是去岁受巩驸马、刘爵爷命,前往沈阳散播瘟疫者。
然,其人一无印信,二无人证。
唯有此行前后经历,详细具备。
臣不敢自作主张,特命人以护送为名,押送汉都。
陛下圣眼如炬,定能分辨此人所言,是否属实。
龙州指挥使高斗枢敬上,并问陛下安……”
“人呢?”
朱由检合上奏疏,交给王承恩归档。
还弯腰侍立在殿内的小太监,急忙开口道:
“回陛下,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
羽林卫千户谢应龙,正在看管。”
朱由检挥手:
“让谢应龙带他进来!”
……
不多时,谢应龙带着一个满脸都在蜕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谢应龙的手中,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还不待谢应龙开口,那人已经匍匐在地:
“微臣乐安驸马府、锦衣卫缇骑巩富贵。
微臣……幸不辱命……陛下……微臣……回来了……”
巩富贵艰难的自爆了身份,话语就已经凝噎的无法说清。
谢应龙讪笑一声。
还没出口的“陛下,臣已经将巩富贵带来”,又憋回了肚子里……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张破嘴,晒时候才能利索一点呢?
当初皇后娘娘答应他,赏赐给他蒙古婆娘,这都大半年了……
怕是皇后娘娘早就已经忘记了。
唉!
我这可怜的五姑娘,夜夜操劳啊……
“陛下!
臣回来了!
“臣回来了啊!”
巩富贵涕泪长流。
一行万里,沿途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必死危机。
他……
终于将驸马爷的托付,带回了大明,带回了京师!
“起来,起来!”
朱由检肃然起敬。
巩富贵新年回来时,曾经与他说过,去年奴儿干人手不足,他和刘文炳,曾派遣了一小队尖兵,前往沈阳放毒。
巩永固告诉他们,若是成功,就不要返回奴儿干了,直接南下,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给陛下。
巩永固都从奴儿干回来了,却不见这队人返回……
当时,朱由检和巩永固,都猜测的是——这队人怕是没了……
却不想——巩富贵竟然走了整整一年之久,也要返回大明,将消息传回来!
虽然,这个消息,他早已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