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
“嘿嘿……”
什长伸手摸着脸:
“俺家里四个棒大小子呢,眼看大的今年都十三了,没几年就要说了媳妇。
赌牌,俺可不敢沾啊!
咱滴好把总哎,俺要积攒银钱呢!”
地包天把总无语至极。
脸呢?
你小子的脸呢?
这特么是祖大乐啊!
就这一个脑袋,你小子最少都要拿了百枚银元!
这还不说今年年底的奖励!
还对自己哭穷?
把总无语望天。
自己追击了一路,最大的功劳,竟然被人夺走了……
关键是,这小子竟然还不认识人家!
这……
特娘的,上哪说理去?
“少特娘胡扯,你小子的这句话,被军法官听去,咱们将军就要挨了责骂。
咱们狼牙营,军中可从不敢赌钱!
也没人敢赌钱!”
地包天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训斥起来。
不骂两句,心里的窝火,实在难以咽下……
什长哭丧着脸:
“把总啊,这群憨憨是不赌钱,可是,特娘的,他们谁输了,就要俺请酒啊!
难道喝酒就不是钱了吗?”
“滚!”
把总一脚踢在什长的屁股上。
我尼玛!
你个铁公鸡,拿了这么大的功劳,请人喝顿酒算个屁啊!
你要是不愿意,将脑袋给我撒……
看着伸手抱着血淋淋的脑袋,一溜烟跑远的什长,把总摇头苦笑。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
界岭口。
屯扎的两百清军,全部上了城墙。
关外的枪声,早已停止。
士卒们踮起脚,极目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唯有欢天喜地的叫喊声,隐约传来。
很显然,那群遇袭的士卒,全完了……
一个身穿铠甲的司把总,微微摇了摇脑袋。
也不知是哪一部分的人马,遭遇了埋伏。
听枪声的规模,怕是埋伏他们的明军,人数还不少……
“大人,咱们要不要出去,救一救那些友军?”
一獐眉鼠目的军卒,凑了过来。
说救是假的。
但是,总要打探一下消息,好在上官询问的时候,有了准备不是!
只不过,心里咋想的,却不能说出来……
清廷入关不过一年,大人这个称呼,就已经传遍了清军。
连朝堂上的大佬,都问人喊了“爸爸”……
他们这些小兵,哪里还能免俗。
最开始的时候,大人这个称谓,还只能对满洲八旗军官用一用。
转眼,就成为了所有人对上官的称呼。
没办法……
自家长官都问人家喊了爸爸,自然也要叫下面的人,问自己喊了爸爸。
二鬼子的作风,历来如此!
受了羕大人的气,那就将委屈转给别人呗……
比如那某航的服务员,不就将这二龟子的嘴脸,展现的淋漓尽致么!
“你想死你就出去吧!”
司把总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