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可以找到一个在江西开办有商铺的商贾,最好是他在汉都这边,还有一座商号。
这样,小臣就可以拿着银子,让他写一个让小臣到了江西,在他家店铺兑换出银子的‘票据’。
这样,小臣就可以只带着几张纸赶路。
如此,也就不会引起贼人的注意了。”
朱由检皱眉:
“那若是还未兑换,人在半路死了呢?
到时候,这银子如何取出来?”
“这就看人良心了!”
李舒晟苦笑:
“若是对方讲良心,会在查验了账簿之后,将银子还回来。
若是彼等不讲良心,就算闹到官府,那很大可能,也会输了官司……
因为,对方只要在账面上,做了假账即可。”
朱慈烺诧异道:
“不是有勘验笔迹的查勘么?
早在战国时期,就有爰书了。
我华夏对于证据的勘验,早有一套成熟的办法。
一旦上了公堂,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纵然被人模仿了笔迹,也是有迹可循的啊!”
“殿下,官字两张口啊!”
李舒晟叹息道:
“不说千里之远,往来奔波不便了。
但说这人心隔肚皮,就是最大的难题。
能够给人出具了兑票的,都是当地豪门,就算当地官员清廉,秉公执法,人家也是早就知道的。
若是他们拿下了当地官府,只消出了假证据,就能合法的吞掉了这笔银子。
若是当地官府他们搞不定,那么只需要咬定了这笔钱早已取走,因为某某原因,并未立下字据……
敢问殿下,这又如何才能断明呢?”
朱慈烺不说话了。
朱由检叹息道:
“你们看看,左右都是为难!
经商也不易啊!”
这年头,太多商贾,一去不复返的!
不但命陨他地,甚至就连家业,就此中落者,也大有人在。
众人都是叹息不已。
是啊,看起来经商人家,的确是能够赚了不菲的银钱。
但是——
若是大商贾,能够跻身官场,倒还好说,最起码可以借助各地的驿站力量,为自家保驾护航。
那些小型商贾,要么受制于运输商帮,要么就提着脑袋去做生意。
正是那句俗话——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朱由检笑了起来:
“所以,诸位,朕给你们来解决这个难题!”
他指了指张书堂,开口道:
“朕要开办银行!”
银行?
眼见皇帝又一次提起这个东西,众人纷纷来了兴趣。
他们也跟随皇帝大半年了,陛下每次出手,从未走空的事情,他们早已知道。
难道这个银行,就是解决他们困境的东西吗?
朱由检笑了起来:
“李舒晟,你找人兑换兑票,总要给人钱财吧?”
李舒晟点头:
“是的,若是一千两的兑票,根据路程的远近,需要给人支付最低五十两以上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