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师而已,老子怕个鸟!
你看看这山,有多么陡峭!
别看只有百十丈的距离,不管是咱们过去,还是明军过来……
没有半个时辰,哪里过得去哟!“
原来这中年,正是孙可望。
是那个得陇望蜀,被永历皇帝封为秦王,却还不满足,妄图更进一步……
结果被兵力更少的李定国一顿削……
成功成了孤家寡人。
然后转身投降清廷,不但送上了义兄弟的防御部署,更是命令亲信手下,亲自带着清军,绕过了李定国的军事部署。
结果,清廷灭了南明,自己也没落了好……
被顺治喊出去打猎,一箭射在后背,给扎了一个透心凉的——孙可望!
到了最后,孙家更是被“宽宏仁义”的爱新觉罗家,一降再降,到了乾隆时期,直接被扫地出门……
……
孙可望皱紧了眉头。
身材高大的他,言辞切切,乍一看,是那么一表人才。
只听他关切道:
”义父!
小心驶得万年船!
孩儿就怕明军使了阴招!
明军要是放了冷枪,那就不好了!
义父可是咱们大西国的皇帝,要是有了三长两短,怕是军心就要乱了……”
孙可望是一个内政形人才。
平心而论,这人在治理民生上,的确是一把好手。
也因此,孙可望在张献忠四个义子中,最得张献忠的信任。
“怕个屁!”
张献忠嗤笑一声:
“这特么就算没超过一百丈,也有八十丈了!
除了火炮,还有什么能够打过来?
老大!
我给你说,老子在这,屁事都没有。
你要跟你的三个兄弟学学,你看看他们,哪个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这一点,你不如他们。
我给你说,当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稳!
只有你自己不会前怕狼后怕虎,你的手下才会个个泳若猛虎。
老话说得好,将是兵的胆。
要是你自己都畏手畏脚,你又如何才能打了胜仗呢?
你的手下,又如何才能勇往直前呢?
咱老子是大西国的皇帝,我这个皇帝要是都缩了卵子,你让那些大头兵,如何才敢冲锋陷阵呢!
再说了——
能杀了我张献忠的枪,还没造出来呢……”
张献忠正说着……
话音未落,却是猛然后退几步。
“呃!”
张献忠闷哼一声……
一把捂住胸口,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汹涌流出。
“龟儿子……
什么枪,竟然这么毒……”
张献忠脸色大变。
汹涌流出的鲜血,让他瞬间脸色苍白如纸……
“义父!”
孙可望惊呼一声,一把揽住张献忠,就给他朝山下拖……
……
“一发命中!”
耗子随手将枪口还带着硝烟的狙击枪,丢在一边,拿起另一杆,随手鼓捣几下。
眼睛又凑在了瞄准镜上。
“啪!”
一声清脆的枪声过后。
视野里,那拖着张献忠正要朝山下走的汉子,胳膊上爆出一团血雾。
“草!”
“打偏了!”
牛万才咬着牙,使劲拍打着大腿。
然而,负责射击的耗子,却是不慌不忙,继续拿过了一杆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