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会不会发生吗?
昔日辽东,又是怎么成为我大明心腹大患的,殿下难道不知?”
朱慈烺脸色黯淡下来。
王廉说的是实情。
“殿下自然知道,惯性的力量是最可怕的。
只要有其一,便会有其二,便会成为常态。
到那时,北都之乱,必将重现啊!
陛下辛苦建立的一切,都将成为昔日云烟……
咱大明,将会沦丧在敌人的铁骑下……
咱华夏江山,将会再现昔日蒙元故事啊!”
王廉一脸的认真。
朱慈烺起身,离开座椅,对王廉拱手:
“王先生的教导,孤记下了。”
王廉点头,受了太子的行礼。
待太子起身后,才弯腰还礼:
“奴是陛下家臣,奴没有家眷亲朋,殿下就是奴的少主。
奴多有得罪,请殿下恕罪。”
王廉用了内廷的称谓。
他的这个做法,是要加深太子对这番话的理解。
朱慈烺伸手将王廉扶起:
“王公公言重了!
父皇让您指导孤理政,王公公就是孤的内廷老师,谈何有罪呢?
是孤糊涂了!”
他打开奏章,也不坐下,伸手捉笔,沾了墨水,在上面写下一行大字:
“严查上下,揪出一切不法,明正典刑!”
看到太子那充满了杀气的批语,王廉笑了起来。
身为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朱家人,一身的霸气,怎能少了。
你看看陛下,登基的时候,只是藩王,被教导的瘸到了自废左右手。
然后呢——
区区三年时间,就明白了该如何做……
王廉一脸的认真:
“殿下。
今日的酷刑,能够震慑宵小。
殿下仁义,实乃天下之福。
但是,殿下也该明白一个道理:
今日一门伏法,焉知不是——明日,少了百门伏法呐。
重罪震贪,也是减少贪污之法啊!”
朱慈烺点头受教。
再次打开了奏章。
又仔细看了一遍……
果然,这一次,就顺眼多了。
……
有了太子的批示,永丰商号的事情,就成了定局。
商号贪污的事情,督察处早已整理清楚。
有了锦衣卫探子的存在,只要掺和进来的,谁能跑的开?
然而,各方核查之后,却是发现,这件事——
还真的就是那永丰商号的东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起因仅仅是因为铁丝,比绳索晾衣服好用,今日的汉都百姓,家家户户都购买铁丝。
这东西的销路很好,永丰商号想要多挣点钱……
就是这么荒唐可笑!
上下线,并无官员掺和其中……
当查清楚结果后,督察处上下,都是目瞪口呆。
本以为是一场窝藏大案!
无数摩拳擦掌的锦衣卫,都正想大干一场呢……
却不想,结果竟然如此搞笑!
按理说,以今日汉江商绅的赚钱速度——
区区一点铁料,算个屁哟!
跟着汉江商号,出去开一间店铺,一天时间,赚的都不止这点钱!
然而,这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商铺,还就是猪油蒙心了。
竟然觉得——每天出货上万斤,自己隔三差五贪污一点,没有人会注意。
就这样,刚刚出手四次,第四次都还没开出发货单呢!
就被锦衣卫明刀执仗的捉拿了!
全部加起来……
贪污的总铁料,就那么千斤……
白白丢了全家性命。
……